师春当即合十拜他,「这有什麽好不可信的,这事我骗你也没任何意义啊,又能骗你什麽?说实话,你个人现在也未必有我有钱,你掂掂自己的份量,又能给我什麽?真的,
我今天忽灵光一闪,有了个思路,很想酒哥您帮忙验证一下,如果能成,酒哥,不是我吹,我很有可能自创一部世间第一的奇功大法。」
世间第一?这牛吹的李红酒是既不信又有点心痒痒,搞他也想看看这贱人能自创个什麽功法来。
当然,心痒痒也是有原因的。
主要原因就在师春所谓的那次交手,他一记惊天雷剑劈下,击中师春时,恍间似在师春身上看到一朵古莲光影,这种法相非同寻常,难道真的是瞬间悟到了什麽?
他抬手抠了抠下巴,忽问道:「帮你可以,我有什麽好处?」
师春立马知道事情妥了,故而也不跟对方讨价还价,因为不想给,所以红口白牙的许诺道:「这样,下回有什麽事,我也可以帮你一回,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不推辞,怎样?」
李红酒手指在下巴上刮了好一会儿,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能从对方身上要到什麽合自己意的东西,关键他自身是个没什麽私欲需求的人,想来想去,要一个承诺也凑合吧。
至于人家到时候会不会兑现,那是将来的事,关键他自己也被说动了,想看看这家伙要被雷劈的自悟功法是什麽情况,能看明白的话,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收获。
于是思虑再三后,目光往就近的窗户那边了下,道:「想凝聚雷剑,也不是随便什麽地方都行的,这一带怕是不行,得找个水多的地方。」
师春忙拱手先谢过,才道:「去海边行不行?」
无非是跑远点,李红酒嗯了声,转身道:「走吧。」
「谈,酒哥酒哥。」师春忙抢步拉住他,道:「稍等稍等,我稍微安排一下,让人来接应。」
白天装作看书的进出没问题,现在是晚上,他一个陌生人突然开门出去,很容易被盯上,不得不小心。
李红酒狐疑,「直接走就行,还接应个什麽劲?」
他是没什麽多想的顾虑,在他看来,只要防好了师春,就不会有什麽大问题。
师春忙解释道:「不是,现在可能有不少人要对我不利,这样公然离开,可能会有麻烦。你稍等,我安排个马车过来,回头让车夫进来跟我换身行头,我假扮了车夫再跟你一起离开。」
「」—」李红酒既无语,又有些哭笑不得,直摇头道:「师春呐师春,我说你呀,到处惹是生非,看到点好处就跟狗似的往前扑,谁的好处都敢抢,谁的便宜都敢占,炼器界十大派的东西都敢坑,我是真服了你,现在好了吧,整天躲躲藏藏,见不得光似的,人混成这样有劲麽?」
师春跟吴斤两似的,嘿嘿一笑,「出身不好,你知道的,找个打杂的活都没人愿意要,现在已经很好了。」
「」李红酒神色略静,微低头一阵后,道:「行了,你看着安排。」
说罢抽了本中意的书,找了地方挪灯翻看。
手上有人手,事情安排起来很快,不多时就有一辆马车来到了门窗紧闭的朝月馆外。
戴着斗笠的车夫,帽檐下压,肩披坎肩,敲开了书馆的大门,门开半扇,侧身而入。
很快又出来了,李红酒跟了出来上车,车夫驾车扬鞭而去。
内宅深处,屋里盘膝打坐的二小姐东良玉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驾车两人刚走没多久,附近的客栈里,就有人快步进了卫摩和南公子的房间,两人正在下棋,毕竟买下的地段新房还没建好,还需要时间。
敲门而入者,到卫摩跟前低声禀报导:「突然来了辆马车,接了李红酒离开。」
卫摩捻子掂量之馀,随口问了句,「是在城里转,还是要出城?」
凛报者道:「看路线是要走主路出城。」
「大晚上的用马车出城」卫摩手上翻动的棋子顿住,眸光微闪,忽又慢慢落子道:「司徒孤和李红酒,都是跟师春有交情的人,都出现在这,说跟师春没关系,至少我是不信。派人跟上,看看他要干嘛,相应人手也备上,万一撞见师春也能避免有失。」
「是。」禀报者领命而去。
对面盯着棋盘的南公子神情有些凝重,也有些心不在焉。
城中古色古香的庭院楼阁上,躺椅上的红衣女也在守着孤灯看书,从书馆藏书阁内带出来的书。
阿兰上来后,到她身边禀报导:「那两人查清楚了,一个是南公子,一个是东胜的行走,曾经的生洲域主,名叫卫摩,也是跟师春有旧的人,暗中有东胜王庭的人与之联动。」
红衣女似没听见似的,轻轻翻页,看得认真。
忽然,阿兰摸出了子母符,看过上面消息后,忙再次禀报导;「娘娘,李红酒出来了,刚有辆马车接了他,看着是要往城外去。」
她也不知道这位娘娘为何如此重视李红酒,事先交代过,一旦发现李红酒离开,务必要第一时间告知她。
「哦,这是要走了吗?」红衣女书扣在了胸前,偏头看向阿兰,淡漠道:「这家伙确实是个人才,可惜了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安排人去解决掉吧,小心点,据说他高武境界时,地仙境界的都奈何不了他,到位点,不要出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