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陆良也以为,所谓穿山甲鳞片丶犀牛角,跟老家的水牛角,跟人的指甲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后来他才知道,有钱人只是有钱,他们并不傻,如果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们为什麽会买单。
犀角跟牛角有区别,
只是其中的区别或许很小。
但是陆良有钱,如果花个百八十万,就能提升5%,甚至1%,乃至1%的药效,他也乐于掏钱。
李俊毅盯着黑丸,放在鼻尖闻了闻,闻到了一股麝香,隐约有所猜测:「不要,太贵重了。」
「不要就扔了,我最近一直进补,有点补过头,再吃恐怕会流鼻血。」陆良说。
李俊毅沉吟,不再犹豫,扔入嘴里连嚼也不嚼,直接乾咽入肚:「谢谢陆总。」
「都是朋友嘛。」陆良面露笑容,见到好意被领,他也不再提及这件事,转而询问道:「李处长,上面怎麽说?」
李俊毅沉声道:「陆总,您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吧,如果未来不幸发生了,那您就尽一个企业家该尽的责任就好。」
陆良一愣,不禁皱紧眉头,还想询问上面是打算放任,还是想办法制止事件的发生,总归要有个说法吧。
李俊毅摆手,打断道:「陆总,您是一位优秀的爱国企业家,这点我们都知道,但关于这件事,就此打住吧。」
仅凭陆良一人之言,无凭无证,他们什麽都做不了,甚至连公开谴责都不能。
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先预防演练,以便事件发生时,遏制快速蔓延的势头。
陆良默然,半晌无言,虽然心里认为这个办法,就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
但明明知道,还要等着挨打,心里总感觉憋屈的慌,一股无名怒火油然而生。
李俊毅起身敬礼:「陆总,我代表组织感谢您提供的这个情报,再会吧。」
他走了,留下陆良一人在办公室,陆良越想越不爽,越不爽越忍不住去想。
陆良不爽,就想让别人也不爽,快步离开大楼,边走边致电香江的孙玉涛。
「我晚上回去香江,你现在先砸50亿美元做空日经指数,安三这老家伙,唱空城计也要有度,真当自己是诸葛了?」
小日子,你陆老爷我又回来了。
弄不了他爹,弄弄这个乾儿子,也算能泄一泄心头之怒。
与此同时,大楼办公室,李俊毅与几位老者站在窗外目送,陆良乘车离去。
其中有一位问:「小家伙刚刚心里很不痛快?」
李俊毅点头道:「陆总,总觉得我们的决策太过软弱,心里很是憋屈。」
另外一位说道:「人之常情,这种明明知道却要选择被动挨打的决策,只要是个爱国青年就会心有不满。」
那位叹道:「唉,让他在忍一忍吧,毕竟都忍了这麽多年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们这代人受的气,是为了让下一代不再受气。」
「这是危机,或许也是一个契机。」
坐在圆桌最边沉默的老者突然说道。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陷入沉默。
他把他们的心里话说出来,奢望和平发展就能赶英超美,终究只是一个奢望。
权力从来不会和平的交接,必须有世界级因素影响,才有可能完成更迭。
这件事,如果发生,如果演变成一场世界范围的大考,其实是有利于他们。
只要他们做的比别人更好,或许就能逆转受害者的身份,成为本次事件的最大既得利益者,完成和平超越。
「唉~」
此时,会议室响起一声叹息。
时至今日,他们依旧要面临过往数千年,无数朝代所需要面临的问题。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