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红树林寺」——还有其馀「红树林寺」的「瑜伽士」们,都和陆峰无关了。
此处的事情,自然会有「红树林寺」的人再去处理,那「护命灯火」和其馀扑上来的「新人皮」,其实都是新的「瑜伽士」。
不过是此处的「瑜伽士」,便为镇压。
其馀的「瑜伽士」,则是源源不断的补充新血。
直到彻底压制不得住,便是这些新晋的「人皮」,亦都是那些「瑜伽士」,那些「瑜伽士」逃脱不得,因果在那,若是叫这「鲁」脱困,其馀人亦会受到波及。
如是的念头流动之后,在陆峰后头的「佛土」,逐渐散开。
陆峰收起来了自己的「酥油灯」。
回过了头。
「黑天红莲大法师」并未从其中出来,从其中走出来了两位「瑜伽士」。
这两位「瑜伽士」看起来很不好。
哪怕是陆峰降服了世代和他们纠葛的「厉诡」,带走了「鲁」,沟通了「本源之力」。
但是对于这两位还有性命的「瑜伽士」来说,曾经造成的损伤,还是不得减免的。
就算以后他们用了好药,上了密咒,亦是补充不得现在的情形。
止对于自己的性命,这两位「瑜伽士」亦无多少留恋。
此间出来,俱都是为了感谢这位「菩萨」,便是来到了陆峰的身边,无须得说话,那两位「瑜伽士」拿出来了「刀子」,一只手扯住了自己的舌头,另外一只手,用力的割了下去。
要割掉自己的「舌头」。
在他们的手上,亦有「铁勺子」,要挖掉自己的眼睛。
这便是他们对于自己方才有眼无珠,有口无心的悖逆狂妄之言语恕罪。止他们的动作,自然并非「装模作样」,而是真心使然,不过是要在陆峰的面前如是而坐,至于这样做陆峰是否会赦免了他们的罪过,便是不愿赦免,亦还是他们的罪过,他们会再进一步。
好在陆峰完全未有这样的打算,他并无在意这两位「瑜伽士」如何,「红树林寺」还须得他们这样的「瑜伽士」。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是对着两位「瑜伽士」说道:「这里的牧民都喝了我的酥油茶,他们死后,俱是要入了我的净土之中,你们可知道?」
说罢之后,亦不管这二者究竟是有甚麽话语要说,转身离开。
他用双脚走路,走的不快不慢,但是等到了这「瑜伽士」抬起头的时候,便已经不见了这位「菩萨」的踪迹,「吉多贡布」尚且无有说些话语,另外一位「瑜伽士」便徐徐的对他摇头,说道:「师弟,我已然是不行了,如此,我现在就再入尸陀林之中,不过彼时我会压制了我体内的『诡韵』。
我会在『肠满树下』盘膝而坐,将我的诸般法统法脉,留在了人皮之上,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再开启了大门,从西南方向走过来,看到我的人皮在树下,你就晃动扎玛如。
若是我开口说『师弟,你终于来了』。
那你就不要上前,我应是失败了,已经化作了『厉诡』。
可是要是我不说话,还是依旧坐着,那你就唤动一场风吹起来我。」
「是哩,师兄。」
「吉多贡布」说道,便是到了这个时候,整个「红树林寺庙」,最后却剩下来了一位可以传法的「瑜伽士」。
亦算是传了下来。
而这些,已经不光是陆峰的事情了,陆峰走在了路上,他的身影比高天之上高高的雄鹰还要高,所以他亦看的比天上的神鹰还要远大,从他的目光之中可以看到,各处的「业力」汹涌而来,将这里俱都淹没在其之下。
不过陆峰在离开之前,已经叫那些离开的「牧民」们回去了。
他则是走在了「草原」之上,此刻便是有些「星垂平野阔」的意思,止在他行走的时候,在他的身边一阵比此处还要深沉的「黑暗」慢慢席卷过来,从其中化作了一道「披风」,随后形成了「黑天红莲大法师」。
「礼敬本尊——」
「黑天红莲大法师」亦不过是在陆峰的帮助之下,以「仪轨」束缚住了那一座「本源」,不过想要降服了这「本源」,却还须得一些时间来消化,他毕竟并非是陆峰本人,便是有陆峰的帮助,想要和那「血色人影」比肩,还是须得许多时间。
诸多「资源」。
还有陆峰的资助。
不过既然陆峰已经有了打算,那麽「黑天红莲大法师」自然无须得担心无法控制了「本源」,和那般的「瑜伽士」一样,反而是被「本源」所制。
止这般时候,「黑天红莲大法师」却告知了陆峰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件事情无有甚麽太大的预兆,就好像是忽而爆发出来的。
——关于「诸法本源之寺」。
更是波及到了所有「诸法本源之寺」治下的寺庙和州府。
——上一次如此,还是「诸法本源之寺」和其馀部派之间的斗法开始的时候,是有一些寺庙之中出现了新的想法,导致「诸法本源之寺」的「一字并肩王」下令。
后果惨烈。
这一次更是掀起来了比上一次还要猛烈的可怕。
是「诸法本源之寺」中,好几道传说的「菩萨法脉」受到了波及。
甚至于这一次的「风波」涉及到了「尼玛老爷」这样的层次。
连带着其馀的寺庙,亦都在这不可触及的斗法馀波之中,化作了「灰烬」。
便是真正的「挨着就伤,碰了就死」。
已经有「诸法本源之寺」的大僧侣们,带着「戒律长老」从「诸法本源之寺」之中出发,反而是像「天旦康卓」这样的家族,在这样的「风波」之中,稳重的好像是风吹来的时候的「神岗」,伟大的「天旦康卓」家族就好像是那盖着雪顶的「大雪山」,永垂不朽。
但是和「天旦康卓」家族相比,其馀的家族,便无有那麽的「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