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黑帮的命不是命吗?
太子港原本是一座绝望的城市,可如今,在轰炸的洗礼之后,只留下乌鸦站在废墟之上,嘎嘎的叫着,眼镜看着周围,令人发寒。
天空被硝烟染成了昏黄与灰黑交织的颜色,厚重得仿佛要直接压下来,残垣断壁像被推倒的积木般四处散落,曾经高耸的大楼只剩下了半截焦黑的框架,钢筋如同狰狞的骨骼裸露在外,摇摇欲坠。
墙体上满是被炸出的巨大豁口,碎石和砖块铺满了地面,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令人心碎的crunch声。
大火还在废墟的各个角落燃烧着,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火焰在风中扭曲丶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恶魔在狂笑。
滚滚浓烟从大火中升起,遮天蔽日,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让人呼吸困难,眼睛也被熏得泪水直流。
街道上一片狼藉,被炸得千疮百孔。
原本整洁的道路布满了大坑小洼,就像月球表面一样坑洼不平,路边的汽车早已面目全非,有的被炸弹掀翻,车身扭曲变形,玻璃碎成了无数闪烁着寒光的碎片,还散发着烧焦的橡胶和金属的气味。
在这片废墟中,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黑帮分子的尸体。
有些人被炸得肢体残缺不全,残肢断臂散落在周围;有些人的身体被烧焦,变成了黑漆漆的一团,只能从大致的轮廓分辨出曾经是一个人。还有一些伤者,他们在废墟中痛苦地呻吟着,微弱的求救声被大火的呼啸声和建筑的崩塌声所淹没。
幸存下来的人们在废墟中茫然地走着,眼神空洞而绝望。
他们的脸上满是灰尘丶血迹和泪痕,头发蓬乱,衣服也破破烂烂。
孩子们紧紧地抱住父母的腿,惊恐地大哭着,那哭声仿佛是对这场灾难最无助的控诉。
海地…
上帝遗弃的地方。
弗里茨·克林根伯格少校带着防毒面具,那呼吸在密闭的空间里格外的沉重。
随着呼吸面罩上一片浓雾,一吸,又乾乾净净。
他的眼皮子微微一颤。
「凶手!」
「你们是凶手!!」
一个在旁边蹲着的中年人突然站起来,朝着巡逻队就冲了过来,张牙舞爪。
旁边的士兵刚要端枪,就被弗里茨伸手挡住,中年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那眼圈很红,眼神里带着绝望。
「你们是杀人凶手,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弗里茨·克林根伯格瞥了眼他脖子上的纹身,一个「双重瞳孔」。
海地的:「二眼帮」。
主要靠走私丶拐卖丶以及人体器官运输和给毒贩当中间贩子干活。
「你…家里就剩你一个人了吗?」弗里茨·克林根伯格心情不太舒服的问。
中年人嘴巴颤抖,撕心裂肺,「我的孩子,我的妻子,他们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砰—
陡然枪响。
中年人的头盖骨一下就炸开,整个人像是骨头被抽掉一样直接瘫在地上。
弗里茨·克林根伯格手里拿着一把Mk25手枪,军官标配。
他表情阴沉,「不用谢,送你们全家团聚。」
太好了,遇到好人了。
「搜查,任何手上有黑帮纹身的格杀勿论!」
「是!」
身后的士兵们大声的喊着,声音高亢且充满斗志。
他们是暴力机构!
博爱的事情交给红十字去好了。
哦…
他们也没空啊,忙着吃喝玩乐啊?啥?领导忙着嫖娼呢?
那没办法了,只能找上帝了。
找美国人?
不行不行,美国人连教皇都能克死,把握不住的。
不止是弗里茨·克林根伯格,海军陆战第一师化整为零针对被炸丧胆的黑帮进行追杀。
彻底打断他们的脾气。
至于说他们会不会报复或者说形成所谓的游击队来对付墨西哥军队。
别想太多…
如果黑帮有信仰,他们也不会去欺男霸女了,让他们去钻草地,根本没这个能力知道不。
海地这地方本身就很敏感。
墨西哥空军一轰炸,英国丶法国丶德国等欧洲强国一下就知道了。
但很诡异的是…
就连一向抨击维克托暴君的英国也安静了许多。
只有被欺负惨的西班牙还在一个劲的叫着。
而着名的国际特赦组织在纽约专门开了记者会,戴着眼镜的秘书长西蒙尼·格雷厄姆用手指戳着桌子:「这是屠杀!屠杀!预计有2万馀人死在这次的袭击中,我们表示抗议和谴责,督促墨西哥进行整改!」
下面的一名记者举起手。
西蒙尼·格雷厄姆指着他,「请说。」
「先生,你用什麽抗议和谴责,就用嘴巴吗?您是否考虑拿着武器去海地为当地黑帮战斗?」
听到这话,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其他记者忍不住发出笑声。
西蒙尼·格雷厄姆瞬间脸都绿了,「你是哪里的媒体?」
记者指着自己的胸口,「美国八卦周刊。」
美国…
原来是爸爸。
但西蒙尼·格雷厄姆还是很硬的,「黑帮分子的命不是命吗?难道他们不也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吗?」
「国际特赦组织将发起「黑帮的命也是命的抗议活动」,我们也希望全世界的人一起来募捐,为海地人民加油!」
好嘛…
这一切都是生意。
「西蒙尼·格雷厄姆先生,请问这笔钱你们会怎麽管?你们是放在哪个基金会下面?还是说你们打算拿着它去买墨西哥股票?」
被挤兑的国际特赦组织秘书长黑着脸就走了。
别看这玩意名头叫的很大。
其实…
就是一民间组织。
而且是政治性质非常明显的组织,以前是经常评价中国,后来维克托起来了,他就评价墨西哥。
但身后…其实不过是有人想要赚钱而已。
墨西哥丶国家宫里。
维克托剪了一根雪茄,卡萨雷连忙就手疾眼快的帮他给点上,看着电视里大言不惭的西蒙尼·格雷厄姆,「老大,要不要找人教训教训他?」
「教训?」
「我是这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