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驾驶直升机掠过科帕卡巴纳海滩时,阿尔文约克看到红色司令部的成员正将平民驱赶至街垒后,一个孕妇被推搡着扛着 RPG-7发射器,她的肚子上用马克笔写着「墨西哥人杀我全家」。
「他们在用人肉盾牌。」桑托斯的声音带着颤抖。
阿尔文约克的手指扣紧 M4A1的扳机:「告诉飞行员,绕到贫民窟背面。」
直升机在贫民窟边缘的垃圾山上降落,腐臭混合着硝烟扑面而来。阿尔文约克踹开挡路的铁皮棚屋,突然听到头顶传来金属摩擦声。
「小心!」桑托斯猛地扑过去。
一枚自制炸弹在两人身旁爆炸,弹片撕开桑托斯的防弹衣,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的墨西哥鹰徽。
阿尔文约克翻滚着躲进排水沟,看到红色司令部的毒贩正站在屋顶,用 M249轻机枪疯狂扫射。
「杂种!」阿尔文约克甩出战术斧头,刀刃砸在对方的手臂上。机枪掉落在地,毒贩嚎叫着用另一只手掏出沙漠之鹰,却被阿尔文约克一枪爆了头。
「将军!」桑托斯捂着腹部的伤口爬过来,「北方家族的人……他们在码头……」
话音未落,一发 RPG-7击中直升机尾部,剧烈的爆炸将两人掀翻在地,阿尔文约克挣扎着爬起来,看到燃烧的古柯硷砖散落在贫民窟的巷道里,几个小孩正蹲在旁边好奇地拨弄。
「操!」他冲过去踢开孩子,却被暗处飞来的匕首划伤脸颊。一个浑身刺青的少年从阴影中窜出,手里的蝴蝶刀直奔他的咽喉。
阿尔文约克侧身躲过,反手一记肘击打在少年胸口。
少年踉跄着后退,突然从腰间掏出一颗手雷:「墨西哥狗——」
枪声响起,少年的眉心绽开血花。
阿尔文约克转头,看到桑托斯倚在墙上,手中的格洛克手枪还在冒烟。
「快走……」桑托斯的声音越来越弱,「里约热内卢……完了!!!!」
……
切佩圣克鲁斯站在掸邦的山头上,俯瞰着山谷里的鸦片田。
他的左臂缠着浸血的绷带,那是在和缅甸政府军干仗的时候打伤的。
身后,副官递来一份加密电报:「墨西哥城的行动失败,阿尔维斯自杀。」
「废物。」
切佩啐了口唾沫,「告诉黄金蛇的人,把下一批古柯硷伪装成医疗物资,走湄公河路线。」
「首领,坤沙将军让您去指挥部。」一个缅甸士兵小跑过来。
切佩走进竹楼,看到长相平凡的男人正对着地图沉思。
他就是坤沙!!
张启福丶张祈福丶张奇夫丶关约这些你都可以叫,反正在金三角地勤与这家伙就是个…恶魔。
「圣克鲁斯。」坤沙的声音低沉如闷雷,「我知道你想对付维克托?你想怎麽做?」
切佩一怔,要知道自己不止一次说过要报复,但坤沙都是拒绝,怎麽突然想法了?
「我感觉维克托就是个神经病,巴西现在一团糟,那他到时候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坤沙叹口气,「我只是想要当个生意人啊。」
切佩圣克鲁斯抽出腰间的沙漠之鹰,「我要带着我的人,把这栋楼炸上天。」
坤沙突然大笑起来:「年轻人,你以为炸楼就能解决问题?」他拿起一根雪茄点燃,「维克托的命,要用更狠的办法来取。」
坤沙吐出的烟圈在竹楼里缓缓散开,混着窗外飘来的鸦片香,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粘稠气息。他用雪茄指了指地图上墨西哥城的位置,指甲缝里还嵌着金三角的红泥。
「杀一个人是罪,杀一万个人是统计数字,但让一亿人睡不着觉。」坤沙的指尖重重戳在地图中央,「那才是艺术。」
切佩的沙漠之鹰在掌心转了半圈,枪口指向自己的太阳穴:「我带一百个敢死队,炸掉总统府。」
「蠢货。」
坤沙突然把雪茄按在切佩的绷带伤口上,焦糊味混着血腥味炸开,「炸掉一栋楼,他们会盖新的,但如果让每个墨西哥人打开水龙头看到的是血,拧开煤气闻到的是尸臭。」他俯身盯着切佩的眼睛,瞳孔里跳动着罂粟田燃烧般的火焰,「他们会自己推翻维克托。」
切佩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您想怎麽做?」
「还记得巴拿马运河里的浮尸吗?」
坤沙从竹桌下拖出一个铁箱,打开时寒光晃眼,里面是数十个封装好的生物样本管,标签上写着「黑死病菌株,1347年株系」。「黄金蛇在马赛的实验室不是只会炼古柯硷,他们从十字军东征时期的瘟疫坑挖出来的礼物,该送出去了。」
切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见过坤沙用鸦片控制部落,用机枪扫平反抗者,但从未想过用七百年前的瘟疫。
「第一阶段,」坤沙用雪茄点了点样本管,「让墨西哥城的贫民窟先热闹起来,找十个感染了拉沙热的流民,给他们灌上掺了病毒的朗姆酒,再塞进开往市中心的地铁。」他突然笑出声,像鳄鱼在沼泽里翻身,「想想看,三天后医院挤满吐血的病人,政府却查不出传染源,恐慌会比病毒跑得更快。」
切佩抽出匕首,在竹墙上刻下墨西哥城的轮廓:「第二阶段呢?」
「再备十吨炭疽孢子,让墨西哥的每台自动售货机都吐出带毒的可乐。」
坤沙慢悠悠地拿出一个黄铜印章,在羊皮纸上盖下「坤沙之印」四个缅文大字,那纸张边缘泛黄,显然是从某个殖民时期的档案里偷来的:「把这个印在每个死者的额头上。让维克托知道,不是他在猎蛇,是蛇在丈量他的棺材尺寸。」
切佩接过羊皮纸时,指尖被边缘的毛刺划破。血珠滴在印章上,和暗红色的印泥融为一体。
「告诉墨西哥人,」坤沙拿着沙漠之鹰的枪口已经指向南方,「收割季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