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麽了?」萧夏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好像你说的那几句话让她顿悟了,不要打扰,让她去领悟。」
萧夏微微叹息道:「母亲就是把自己束缚太多了。」
张乔摇摇头,「就算放开,她也不可能像袁师伯那样喝酒吃肉。」
萧夏笑道:「这就是随心,不想吃就不吃,不勉强自己就对了。」
张乔拍拍萧夏的肩膀,「看来道友颇有慧根,袁师伯不把你收走,是他的遗憾!」
萧夏哈哈一笑,揽着张乔腰道:「我们回去吃饭去1」
「我安排一下,马上就走!」
张乔安排了弟子们守护师父,这才跟随丈夫去龙鳞宫了。
萧夏的寝宫在龙鳞宫,这里实际上也是皇后的寝宫以及全家的起居房,吃饭时大家都得来这里,当然萧太后不用来,大哥杨昭也不用来,三个侄子都住在弘文馆,唯一的外人就是杨政道和母亲韦氏,杨政道才四岁,和萧夏几个儿子关系很好,天天在一起玩耍,萧夏也视他为己出。
大家一起用膳时,萧夏意外见到了长子杨俶,杨俶有两个师傅,上午跟徐文远学文,下午跟随虞世南学书法,学业繁重,吃饭也不在一起,萧夏快一个月没见到长子了。
杨俶上前给父亲磕头请安,萧夏笑问道:「最近在学什麽?」
「在学奏摺,师父把进奏院的过期奏摺找来,教孩儿看奏摺,奏摺里讲了什麽,朝廷批示又是什麽意思,为什麽要这样批示?」
萧夏着实惊讶,他以为徐文远在教儿子四书五经,没想到居然是怎麽看奏摺,这样好啊!能知道天下发生了什麽事,了解民间的疾苦。
这个徐文远还真有点水平,萧夏笑了笑:「我给你布置一个功课吧!你每天中午跟随师父是南市粮铺,了解粮价变动,然后记录下来,如果发现粮价变动超过一成,那就要找出原因来,然后一个月向我汇报一次。」
「孩儿记住了!」
次日中午,一辆马车在十几名护卫的保护下驶入了南市,贴身护卫担心道:「殿下,还是让卑职去吧!」
「不行!」杨俶一口回绝,「父皇特地交代的,必须让我本人去!」
徐文远在一旁笑道:「我陪殿下去,不会有事情的!」
侍卫无奈,只得暗暗叹息一声。
马车在最大的一家粮铺前停下,徐文远和杨俶走出马车,几名侍卫警惕地向四周观望,没有发现什麽异常。
徐文远和杨俶走进了粮铺,粮铺里人很多,都是各坊内的粮油小店前来批发粮食,杨俶在一只只竹筐前走过,竹筐上插着标价,杨俶用炭笔记录着每一种粮食的市场价钱。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大乱,有人大喊:「拦住他,不要让他进来!」
只见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手持利斧向粮铺直冲进来,距离杨俶不到一丈,徐文远大惊,一把将杨俶扑倒,这时,两名侍卫同时一跃而起,将这名大汉扑倒,锋利的斧头当啷落地,滚翻几下,正好落在杨俶眼前,锋利的斧刃就顶着杨俶的额头。
大汉被死死按倒在地,依旧挣扎着拼命大喊:「放开我,我要杀了这家黑店所有人!你们放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