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弱了，是了……”

无力感传遍全身，一个心神不稳，纳木错瞬间朝他铠甲缝隙处刺去。

试图一剑贯穿其胸膛，眼看计谋即将得逞，纳木错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关键时刻。

“噗嗤！”

长剑贯穿胸膛，从後背刺出的剑刃被染红，鲜血自剑刃滴露。

“滴答滴答！”

纳木错神情错愕，看着被自己一剑贯穿的人他皱起眉头，手臂用力想将其抽出。

“啪嗒！”

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死死抓住剑刃，似乎想阻止它被纳木错抽出。

可惜，即便那双手掌如何用力握紧，锋利的剑刃划开皮肉丶还是一点点被抽出。

“咳咳！”

猛的咳出几口鲜血，血沫溅到纳木错脸上，他神色冰冷。

“勇气可嘉，却对我没什麽用。”

瞥了眼脚下的短剑，纳木错对挡在箫生前面的人开口道。“正如我说的，你们太弱了！”

“咳咳！”

随着剑刃抽出，刻出的血液更多了，身体越来越重，箫生满脸骇然从後面扶住拦在身前的男子。

他认识这个人，沈渡麾下墨衣卫中的精英成员，与自己等人一起经历至今还活着的成员之一。

他不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只知道大夥都叫他老许，为人忠厚丶话少，沈渡的评价是极其可靠。

二人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箫生没想到他第一次与自己说话丶竟也是此生最後一次。

死死抓住剑刃，老许扭过头艰难张嘴，鲜血沿着嘴角不时涌出。

“少……少将军，不可中他的激将之法，弟兄们还需要您指挥呢！”

“切忌，不可浮躁！”

“公子那般人物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这麽轻易死的，正如他相信我们一样。”

“我们也要相信他……毕竟一直以来，公子都不曾失败不是吗？”

挤出难看的笑，老许感受到生机消逝，垂下脑袋轻声呢喃道。

“杀了那麽多丶够本了。只可惜……看不到公子……”

随着纳木错抽出剑刃，老徐失去活力的双手缓缓落地，没有迟疑，纳木错再次挥出一剑。

“砰！”

这一次，箫生横剑挡住了，恢复理智的他目光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哦！恢复理智了！”嗤笑一声，纳木错面带嘲讽。

“……”

箫生不语，低头看了眼老许的尸体，一剑挥出逼退纳木错，而後拉着老许的尸体退入己方阵营。

正如老许说的，他不能意气用事，自己所在战场不是一个人的战场。

他还需替麾下将士考虑。

而墨言兄那边，只需要专心应付呼尔赤就行，自己过去……也只是拖後腿而已。

“没事吧！”苏越凑上前来，见箫生脸色阴沉关心道。

“没事，是我考虑不周丶太冲动了。”将老许的尸体放下，箫生满心愧疚。

拍了拍箫生的肩膀，吴越没有言语。混战还在继续，可纳木错守住一边，赫伦守住一边。

箫生与沈渡都无法越过蛮军，死伤不断。

好在随着烟尘被雨水洗去，破碎的军帐所在丶隐隐露出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