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之前流落到武阳侯世子手中的画作也被兜兜转转,落入了当今的手中。
若说早前还有些许不虞,堂堂天子之身,在一众讨人厌的兄弟们中杀出重围,司马煜自认资质,文才武艺在前列,在任这些年亦是兢兢业业,本身也是喜爱书画之人。
然而上天却将得道之机缘给了一名不见经传的农家女。
不过真正看到画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哪怕出身贫寒,没有名师指导,但天赋灵气这玩意儿,确实是不讲任何道理。
若说早前那幅得道之作就已经令人惊叹,可哪怕这位为曾入道之前,同样灵气非凡。
片刻后,眺望着不远处山林中火红的夕阳,宣武帝不由负手长叹:
“或许只有这般专注於一物,且心不染尘之辈,才能真正拥有得道之机缘……”
当然本人也必是得天独厚。
这般想着,当今心下到底是舒服了一些。
虽然朕无法得道,但这不是有高人了吗?试问千百年来,史书之上无数帝王求道若渴,最终却惘付卿卿性命呢!
另一边,拒绝了一众宫人们的殷勤服饰,安宁很快褪去衣物,滑入温热的池水之中。
很难相信,这才多久,原本堪称贫瘠的存真观,便已经多了这麽一座上等白玉铺底,一眼望去堪称奢侈的浴池。
痛痛快快的洗过之後。
不多时,又有三两侍女捧着托盘漫步而来。内里皆是些精致可口的斋菜。
虽说这位已经辟谷,不知道还是否会锺爱人间美食。但有句话说的好,人家用不用是一回事,但服侍之人给不给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得不说,能当上位䭾的,真细致起来,可真半点儿都不会教人不适。
无论是刚才的浴池,还是这满满一大桌佳肴,纵使安宁,也不由对刚才那位帝王好感上了一层。
真好,辟谷丹虽饿不死,但嘴是真的亏啊!
同样好感度直线上升的还有一旁的统子:
“这皇帝,瞧着疑心重了些,但人还挺不错的嘛!”
美美的享受着眼前珍馐,安宁语气也愉快了许多:
“疑心重?谨慎理智一些不好吗?”
要是个蠢的,外加贪得无厌,那才是遭了呢!
似是确定了眼前帝王还算不错,随後几日,对於对方的拜访,安宁神态上也随和上了不少。
对於这位的率直,宣武帝心下更是乐了一分。
作为真正修炼过的修士,忽悠人,咳咳,是论道,安宁是丁点儿不虚。
总之,几次拜访下来,当今心下无疑愈发推崇了几分。
时间就在两人“论道”间缓缓而过。
这一日,如往常一般拜访过後,司马煜忍不住清咳一声,神色郑重道:
“真人大才,不知可有入京的打算?”末了生怕觉得怠慢,复又道:
朕已经早早备好国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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