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立刻就道:“你可真会胡说八道啊,我什麽时候向你买过堕胎药?”
刘婆婆不急不缓的拿了一个有些发黄的本子,翻到其中一页,对法官说:“为了预防和病人扯皮,我卖掉的每一份药都会做好记录。这是江梅向我卖药的记录,日子,买的什麽药,都记得清清楚楚。”
证据被交上去了,法官看了后,和旁边的人商量了一下,认可了这份证据。
因为这本子和笔记,看起来确实有些年了,这本子的作用也确实是记录这些东西的。
日期,谁买的,买的什麽药,都记录得很详细。
江梅面色一些发白。
他旁边的王忠复杂的看着她。
这时,聂律师又叫了二号证人。
又一位中年女人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同样是那个村子的村民。
江梅一惊,“李姐,你怎麽来了?”
李大娘不太敢看她,眼神闪躲。
她跟江梅关系还可以,所以她也确实知道一些事。
但那又不关她的事,所以她其实是不太想来的。
可人家小同志有诚意啊,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帮她干活……
她的鸡圈倒了,几个小同志二话不说帮她搭了一间新的。
又说了很多家国大义的话,说得她都动容了。
想着王建军那孩子,确实可怜啊。
从小就没有娘,跟着奶奶长大,吃了多少苦头才走出去。
结果一天福没享受到,倒是这群欺负他的人,靠着他死去的荣光占尽了便宜。
好人不该是这个下场。
坏人也不该享受这麽多。
所以她来了。
“我是王家隔壁的,共用一堵墙的隔壁。老家的房子不隔音,所以他们家很多事我都清楚。”
李大娘把她所知的故事缓缓道来。
“王建军这孩子可怜,从小就没有娘,一直跟着他奶奶生活。後来他奶奶去世,他爹和後娘就不让他读书了。他为了有钱读书,出去打了两年工,赚钱了学费和生活费后才继续读书……考上大学那年,他爹和後娘还把通知书还是啥给他藏了,不准他去上大学。拿了这麽粗根麻绳。”
李大娘比划得有些夸张。
“这麽粗根麻绳,就是我们乡下困猪的麻绳给他绑起来,不准他去,还好他跑掉了……”
她简单的说了下王建国的一生,她的这些话,基本上和王建军病历上写的对上了。
然後聂律师又换了三号证人,四号证人上台。
都是村里的村民。
这几名村民作证,说法也基本上和李大娘差不多。
这说明病历上的内容是真实版本。
王忠说的没有虐待过儿子。
江梅说的对几个孩子一视同仁,说自己辛苦把他拉扯大,全是谎言。
和继子没有同住,没有养过他,并没有形成抚养关系,基本上证据确凿了。
先把方晴搞定,一会儿就谈这个事。
聂律师看方晴几个人,发现已经面色苍白,快顶不住了。
他目光淡淡,继续道:“上五号证人。”
还有五号证人?
他们到底弄了多少证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