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落伍的G2(1 / 2)

第461章 落伍的G2

经过了0bama八年,乔的四年,驴党的遗产被的差不多了。

面对大T强有力的口号,驴党几乎没有任何还手馀地。

除非他们愿意支持桑德斯。

问题是,桑德斯社民那一套,想在阿美莉卡玩,等于是得罪了驴党背后的大金主。

他们也不敢。

而且桑德斯也老了。

支持桑德斯,会失去资本家的支持,换取可能赢的希望,但不支持桑德斯,驴党缺乏吸引选民的口号和愿景。

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驴党借着这次的机会,从历史武器库里挑挑抹抹翻半天,翻出一样名叫G2的东西出来。

时至今日,驴党觉得这也许会是解药。

纽约NBC一档名叫《全球了望》的访谈类节目,这档节目主要在周六的晚上九点。

主打深度,面向的是学历较高丶自己会思考的受众,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传统语境中的白左。

也就是驴党的支持者。

主持人埃里森·里德向来以其犀利的口吻和坚定的全球主义立场着称。

在一开头,他面向镜头,语气严肃而沉重:「欢迎来到《全球了望》。我们目睹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深空救援,三名阿美莉卡太空人,靠着华国鹊桥飞船的精确拦截,安全返回。

但这场胜利的喜悦背后,是阿美莉卡政治叙事的彻底崩塌。

亨德森先生,在本届白宫政府的月球分庭抗礼叙事彻底破产之后,您认为我们必须承认什麽?

这种羞辱式的救援,是否意味着我们必须重新审前总统时期那个饱受争议的战略,G2,华国和阿美莉卡共治?」

他提问的对象,卡梅隆·亨德森是驴党资深战略顾问,前白宫安全委员会成员。

这类人的身份比较灵活,驴党在白宫的时候他们是智囊,驴党在野的时候,他们的身份就偏向于喉舌。

进可攻,退可守。

负责放一些,驴党大佬们不太好公开出来说的话,来探探口风。

类似G2这个策略,驴党的选民们会不会支持,中间选民们的反馈如何。

根据反馈,再制定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亨德森精瘦,脸上沟壑,头发花白,一眼就是那种很乾练的白人老头。

他手捏成了拳头,放在桌子上:「埃里森,我认为羞辱这个词很精准,我们必须承认,单极主导的时代已经结束了,甚至在太空也是如此。

白宫政府一再向我们宣传,我们在月球北极建立了基地,他们一味地痴迷于在北极插旗,却完全忽略了华国在南极构建的基础设施壁垒。

当华国能用其技术决定你的太空人能否回家时,分庭抗礼就成了一个笑话。

G2的复兴是务实的选择,而非理想主义的让步。」

亨德森说完后,埃里森马上反应过来,他看了眼手中提前准备好的台本,问道:「亨德森先生,你谈及G2的复兴。

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前总统时期的G2提案,只是基于经济和气候治理的共同责任。

今天的华国,绝不会甘心只在这两个『软」领域共同治理。

在他们展示了深空拦截能力之后,我们靠什麽说服他们重新坐上谈判桌?我们能拿出什麽新的筹码?」

亨德森不假思索道:「埃里森,你提出了核心问题。

是的,在目睹了月球轨道上的肌肉秀后,旧的G2框架已经破产了。

我们不能再用经济合作的甜言蜜语去敷衍一个拥有太空主导能力的国家。

我们的筹码,必须是权力。

我们可以重新拾起阿美莉卡历史上最伟大的战略构想之一。

罗斯福总统在二战末期对全球秩序的构想。

当时,罗斯福总统预见到了苏俄的崛起,他提出了四警察的概念,即美英苏中同分担全球的安全责任,最终演变为联合国安理会的五大常任理事国。

罗斯福总统当年的构想就是以权力来划分责任。

今天,华国希望在世界有更多发言权。

那麽我们就通过G2的框架,可以让他们在亚太经济安全和全球供应链稳定上承担更大的责任和监督权。」

埃里森马上问道:「是类似于联合国这样,制度层面的权力划分吗?」

亨德森点头:「没错。」

一般像这类节目,如果嘉宾足够大咖,才会只有一位嘉宾。

显然像亨德森这样的角色,绝对谈不上大咖的。

因此,在座的还有另外一位嘉宾,米尔斯·海默,这位芝加哥大学专攻国际关系的教授,在华国网际网路有着很大的名气。

因为米尔斯·海默最大的好处在于,他的理念容易被华国人理解。

像LGBT这类理念,华国人是无法理解的,华国没有这样的历史,没有奴役黑人,歧视黑人,区别对待其他族裔的历史,所以压根理解不了LGBT的理念。

米尔斯·海默就不一样了,他最主要的论点叫现实主义至上,简单来说就是「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范围内」。

他对国际关系的处理上,强烈反对任何基于梦想丶理想丶意识形态丶宗教偏执丶政治正确等形而上因素的附加条件,应该只关注实力对比。

埃里森把话题抛给米尔斯·海默,问道:「海默教授,你怎麽看华国月球救援这件事?以及你对埃里森的观点是怎麽看?」

米尔斯·海默很无奈,他明明是基于现实考虑的发言,却被阿美莉卡人认为他是华吹。

他思索片刻后说道:「华国的救援,是能力投射。

他们展示了深空精准拦截的能力,这在军事上是极具威力的。

但他们选择了人道主义的行动,这是在向华盛顿释放信号:我们有能力制约你,但我们选择合作。

华盛顿方面确实应该抓住这个时机,将这种潜在的威胁,转化为规则制定和共同责任的框架。

我们应该这样做,但有几点我认为是需要注意的。

在当下这个时间点,这样的构想不是对华国的恩赐,这是我们基于现实因素的一种战略撤退。

刚才亨德森先生的语气中仍然把这说成是对华国的恩赐。

我认为驴党能上台,真的要推行G2,用这样的心态也是谈不成的。

我走过很多国家,华国是很特殊的,他们对于回来,回到自己应有位置上有着超出寻常的执念。

在殖民时代,大多数国家都经历过被殖民,印度被英格兰殖民了190年,奥斯曼帝国是128年,埃及是74年,安南是96年,类似案例数不胜数。

这些还是现在发展得比较好的国家,唯独只有华国,会着重强调这是屈辱,他们有一个专有名词百年屈辱来形容这段历史。

如果驴党的政客依然把G2当成是恩赐,当成是我们主动给你的,华国人是不会买帐的。」

亨德森听到这里的时候,反驳道:「海默教授,这难道不是主动给吗?这难道不是我们表现诚意的礼物吗?

如果我们不撤退,那麽势必然需要用武力或者其他方式来重新划分势力范围。

这是一个漫长而又折磨的过程。

这对双方来说都不是好事。

我们愿意主动退让。」

米尔斯·海默沉默片刻后说道:「不,你错了,这不是礼物,这是我们不得不付出的筹码和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