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哥没法带你坐大巴!”
真是一个死局。
祝满仓拉着陈念安的胳膊晃荡:“我不管!我就想和哥哥在一起,哥哥,你和我们一起去嘛,我们每次都是一起出去玩的!”
陈念安搂过他的肩,说:“满宝,你就算跟着我去五峤村也会很无聊的,那边没有网络,不能玩iPad,村子里什么都没有,你待不久的,听话,跟着姐姐和大壮哥去玩吧。”
祝满仓失望地哭了,因为想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行动。姐姐说大壮哥会把车开来钱塘接他们,一辆车可以坐五个人,哥哥为什么不坐?
就算他要先去五峤村,后面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去保定?
别说祝满仓想不明白,祝繁星至今也理不顺这个线团,她想,是不是陈念安长大了,想拥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他不愿意继续跟着她这个姐姐东奔西跑,想做点自己的事了?
不管理由究竟是什么,祝繁星和祝满仓都感到了浓浓的失望,对于即将到来的那趟长途旅行,即使有梁知维同行,祝繁星也没有特别期待。
她总觉得,少了一个陈念安,这就是一趟不完整的旅程。
——
陈念安知道自己的任性伤了姐姐弟弟的心,也加重了姐姐的负担。
他不在家,姐姐下班后得回家做饭,照顾满宝,出门时还要带着祝满仓这么大一个电灯泡,都没法和梁知维享受二人世界。
但他还是决定任性一把,因为……让他一路上看着姐姐和梁知维甜蜜相处,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7月22号一早,陈念安拖着拉杆箱、背起双肩包,独自一人登上了去往安徽六安的长途大巴。
他试过买动车票,没买到,暑假旺季,票早就卖完了。他只能将两年前的行程路线重新经历一遍。
先从钱塘坐大巴到六安,再换上中巴,从六安到县城,陈念安没在县城过夜,下车后,和几个旅客拼了一辆黑车,去往县城下辖的各个镇子和村庄。
历时十二小时,一直到晚上八点多,他才风尘仆仆地下车,站在五峤村村口。
这趟回来,陈念安提前给冯智光打过电话,让舅舅通知姥爷。冯智光也换了智能手机,和陈念安互加微信,他说他和邬丽菊的旧手机给了姥姥姥爷,又把姥爷的手机号码转告给陈念安,让他直接和姥爷联系。
冯智光一家三口住在县城,知道陈念安会在县城转车,但他从头到尾没提“开车送陈念安去村里”之类的话,陈念安明白舅舅的意思,是让他到了地方,别去打扰他们。
他拖起箱子往村里走,夏夜里的小村庄宁静寂寥,少有人声,耳边只剩蝉鸣蛙叫,还有远处传来的几道狗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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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三伏天,热浪滚滚,陈念安走得浑身冒汗,迎面走来两个村民,一男一女,村里很少有陌生人来,那个婶婶好奇地看了陈念安几眼,陈念安已经不认得她了,只能友好地冲她微笑。
擦肩而过后,婶婶站住脚,回头问:“你是……虎仔吗?”
虎仔……好久远的名字。
陈念安也回过头去:“嗯,是我,虎仔,叔叔婶婶好。”
婶婶满脸惊讶,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你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哎呀你怎么长这个高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你姥姥知道你回来了吗?我的妈呀,虎仔长成小伙子了,真帅啊!”
陈念安说:“姥姥知道的,在家等我呢,我放暑假,回来住些日子,陪陪她。”
“哦哦,你现在还在读书啊?”婶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