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腿微微分开,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向前挪动。不是因为意愿,而是因为痛苦和某种饱胀感。股间那片隐秘的森林早已狼藉不堪,粉嫩的花唇被蹂躏得红肿外翻,无法完全闭合,依稀能看到深处残留的丶粘稠的浊白污秽,正顺着她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缓缓地丶无声地向下流淌。后庭那朵更为娇嫩的雏菊,同样惨不忍睹,可怜地微微张着,边缘甚至能看到撕裂的痕迹和干涸的血痂。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如同两潭死水,失去了所有神采。一头灵动秀发早已散乱,湿漉漉地黏在布满污秽的脸颊和脖颈上,发丝间同样沾染着凝固的白浊斑点。
她像一条被彻底驯服的母狗,依靠着四肢,在冰冷的地面上,艰难地向前挪动。每一次挪动,那对饱受摧残的丰硕乳球便沉重地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带来一阵阵细微的颤抖。饱满的臀丘上,几个通红的掌印清晰可见,随着爬行微微起伏。
“映月——!!!”
一声凄厉绝望的嘶吼,猛地从苏澜喉咙里炸开。
他再也无法维持跪伏的姿态,双目瞬间赤红如血,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心痛而剧烈颤抖,攥紧的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砸落在地。
苍凌的目光扫过状若疯狂的苏澜,碧眸中闪过一丝快意的嘲讽和不屑。他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牵着锁链,如同牵着一件得意的战利品。他刻意加快了脚步,让锁链绷得更直,迫使地上赤裸爬行的南宫映月不得不更用力地向前挪动。
“怎么?还没死透?居然能跪在妖皇陛下面前摇尾乞怜了?啧啧啧……”他压低了声音,对着苏澜故意晃了晃手中的锁链,引得地上赤裸爬行的少女一阵轻微的呜咽和颤抖。
“看看你的女人,”他抬脚,极其轻佻地踢了踢南宫映月因趴伏而撅起的翘臀,示意着。那布满鞭痕的美臀颤抖着,雪白的肉浪随之荡漾开来,“这身皮肉,这身段,尤其是这对奶子和这小穴……玩起来,啧啧,那滋味……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要不要再给你讲讲,她是如何……”
“够了。”一声冰冷得仿佛来自九幽黄泉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的污言秽语。
苍凌浑身一激灵,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方才只顾着羞辱苏澜,竟忘了这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慌忙收敛起脸上的轻佻,牵着锁链,快步走到玉座台阶下方。
“臣下苍凌,参见陛下!”苍凌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姿态恭敬,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飞快地扫过玉座上那惊世容颜和绝世身姿。他压下心头隐秘的亵渎念头,朗声道,“奉陛下谕令,已将这人族贱奴调教完毕!特将此‘玩物’进献于陛下驾前!”
他用力扯了一下手中的锁链,南宫映月被迫停下爬行,无力地伏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此女性情虽烈,然牝户紧致,后庭尤妙,口舌之技亦算上乘,更难得是其体内已种下我妖龙族秘法,稍加撩拨,便能化作一滩春水,任凭陛下采撷取乐,或赏赐下属,皆可!”
他顿了顿,脸上再次堆起灿烂而谦卑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补充道:“臣下……臣下本以为陛下为男身,方才进献此女奴以供陛下……嗯,解闷。今日得见陛下真容,方知陛下本身便是风华绝代丶冠绝寰宇的无上绝色!倒是臣下失算,献此庸脂俗粉,污了陛下法眼,万望陛下恕罪!”
这番话,既表了忠心,献了“玩物”,又不露痕迹地将妖皇捧上了天。苍凌心中暗自得意,自认为进退有据,滴水不漏。
玉座之上,妖皇那双冰封的眸子,终于从下方那具被摧残得不成人形的赤裸女体上移开,落在了苍凌身上。
“孤之外貌,无足轻重。”冰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让苍凌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妖皇的目光,淡漠地扫过苍凌那张俊美却写满谄媚的脸,最终,落在他刻意紧绷却依旧难掩一丝不自然隆起的锦袍胯下:“你初入妖皇殿,便能想出如此一套滴水不漏的说辞……苏澜的看法,倒也不算全错。”
苍凌心头猛地一跳!
“你与你那父亲苍嚣,倒是一脉相承。”妖皇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字字如针,“皆是……奸邪淫虐丶心思诡谲之辈。”
苍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灿然的笑容彻底凝固!他下意识地想要辩解:“陛下!臣下……”
然而,妖皇接下来的话语,更是让他肝胆欲裂。
“你……可是对孤,存有欲念?”
轰!
苍凌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腿如筛糠般颤抖。他心底最深处那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丶对妖皇这具绝世身体的亵渎念头,竟然……竟然被如此毫不留情地点破!
巨大的恐惧猛然升腾而起,直叫他脸色煞白!妖皇的手段,他父亲无数次警告过他!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陛……陛下明察!臣下不敢!万万不敢啊!”他几乎是五体投地般猛地扑倒,额头死死抵住地面,“臣下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无半分……半分不敬之念!”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先前意气风发的少族长模样?
他语无伦次,心中对苏澜的怨恨瞬间达到了顶点,疯狂咒骂:“该死的杂种!心思如此歹毒!早知如此,就该把那贱奴肏烂!肏大了肚子!让她生下一窝妖龙崽子再送到你面前!”
就在苍凌惊恐叩首之时,趴伏在他脚边丶如同失去灵魂玩偶般的南宫映月,似乎被“主人”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动静所惊扰。她空洞无神的眸子微微转动了一下,茫然地扫过四周,最终,无意识地落在了台阶下那个双目赤红丶死死盯着她的身影上。
苏澜……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那眼底翻涌的痛楚与悲愤,如一道微弱的火苗,在她冰冷死寂的心湖深处,挣扎着跳动了一下。
这丝微弱的暖意,仿佛触碰到了体内某个早已被强行烙印下的开关。
“呜……”一声极其细微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喉间中溢出。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双腿间那早已红肿不堪的花穴,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受控制地丶极其羞耻地悄然收缩了一下,随即,一股温热的丶带着淡淡腥膻气息的湿滑液体,如同失禁般,悄然从穴口渗出,顺着她被迫分开的大腿内侧,缓缓流淌下来,在冰冷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小滩刺眼的丶晶莹黏腻的水痕。
苏澜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陛下!”苏澜猛地再次叩首,带着无尽的恳求意味,“求陛下……允属下与映月……单独一会!片刻……片刻就好!”
妖皇的目光在苏澜那近乎崩溃的悲愤,和地上南宫映月那屈辱失禁的丑态之间扫过。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如同在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准。”依旧是那淡漠到极致的一个字。
她冰冷的目光转向一旁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丶兀自颤抖的苍凌:“你,随行。”
苏澜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南宫映月身边。他颤抖着手,想触碰她,却又怕弄疼她满身的伤痕。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狰狞的淤青和伤口,轻轻扶住南宫映月布满汗水和污迹的赤裸肩膀。
“映月……是我……苏澜……”苏澜的声音低哑,不敢说太多,“别怕……我来了……我带你……走……”
南宫映月在他靠近的瞬间,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空洞的眼中闪过一丝本能的恐惧,但随即又被那丝微弱的熟悉感和体内因他靠近而愈发活跃的秘法带来的异样潮热所淹没。
苏澜的心如同被天底下最钝的刀子来回撕扯,痛苦至极。他咬紧牙关,用尽可能轻柔的动作,半扶半抱着南宫映月赤裸脆弱丶布满伤痕的身躯,艰难地站起身。南宫映月双腿虚软无力,大部分重量都倚靠在苏澜身上,那对饱受蹂躏的丰乳紧紧挤压着苏澜的手臂,带来一阵冰凉滑腻又无比沉重的触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每一处颤抖,感受到她花穴间依旧在不受控制地渗出温热的湿滑液体,沾染在他的衣袍上。
屈辱!痛苦!杀意!在他胸中奔涌咆哮!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身后挣扎爬起的苍凌,不去看玉座上那道冰冷注视的目光。一步一步,朝着侧殿通往藏经阁的那扇厚重石门挪去。
苍凌脸色惨白,眼神怨毒地盯着苏澜的背影,却不敢有丝毫违逆,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
沉重的石门缓缓合拢,三人的气息都已隔绝。
“纵使海誓山盟,又如何?”远远望着苏澜消失的背影,妖皇的唇角勾起一缕极淡的笑意,“多少虚情假意,都付东流。”
不知为何,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还有一丝莫名的......叹惋。
她慢慢阖上双眼。
下一刻——
那双不见任何光线的眸子中,一抹冷芒骤然亮起!
袍袖翻飞,却不见妖皇身影!
“想死不成?!”
......
十几息之前。
藏经殿内,苏澜半扶半抱着南宫映月,踉跄地行走在书架间的狭窄过道里。
少女赤裸的身体冰冷而沉重,双腿间那屈辱的湿滑液体依旧在不受控制地渗出,在冰冷的地面上留下黏腻的水痕。她涣散的瞳孔偶尔掠过一丝微弱的挣扎,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摧毁后的麻木。
苍凌抱着手臂,站在几步之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心中充满了怨毒扭曲的快意——看着苏澜抱着这具被他彻底玩坏的身体,这本身就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小杂种,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苍凌心中冷笑。他道一境的修为,足以在瞬息间碾死苏澜这只洞明境的蝼蚁。
似是心情愉悦,他忽地来了几分恶趣味,开口嘲讽道:“这骚贱奴婢被玩成这副惨样,竟然还能勾起你的性欲?如何?让本少主也开开眼,看看你这丧家之犬,是如何安慰这被玩烂了的母……”
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异变陡生!
就在苏澜扶着南宫映月,绕过一排堆满了厚重兽皮卷轴的书架时——身体猛地绷紧!
“走!”一声低吼在南宫映月耳边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力量猛地将她向侧面推开!
同一瞬间——
苏澜豁然转身!他眼中所有的悲愤丶痛苦丶隐忍,在刹那间被一种无比可怕的暴戾与疯狂所取代!一直被死死压抑在气海深处丶如同休眠火山般的纯阳真元,混合着残存的所有真龙之气,毫无保留地轰然爆发!
“十方——大日拳!!!”
怒吼如雷,双拳齐出!
但目标,并非近在咫尺的苍凌,而是藏经殿内那无处不在丶堆积如山的巨大书架!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整整十轮刺目欲盲丶灼热如真正烈日般的巨大拳影,带着苏澜倾尽一切的恨意与力量,如同失控的陨星群,狂暴地砸向四面八方!
咔嚓!轰隆!
顶天立地的巨大书架,在这股狂暴力量的冲击下,轰然碎裂。成千上万本或古老丶或崭新的典籍,在足以熔金化铁的高温拳罡和狂暴冲击下,瞬间化为漫天飞舞的碎片。坚硬的兽皮封面被撕裂,脆弱的纸页被点燃丶被撕碎丶被狂暴的气流卷上高空!
视野瞬间被彻底剥夺,入眼尽是狂乱飞舞的纸页丶烟尘丶木屑和跳跃的火星!空气中充斥着焦糊味丶墨香味丶木头燃烧味和狂暴的真气乱流!
“小杂种!你找死!!!”
漫天狂暴飞舞的纸页碎片中,传来了苍凌惊怒交加的狂吼!
一股属于道一境巅峰的恐怖妖气如同太古凶兽被唤醒,带着毁灭性的力量轰然爆发,试图驱散面前这片混乱的纸页之海,锁定苏澜的位置!
然而,太迟了!
苏澜在轰出那惊天动地的一拳后,身体借着巨大的反冲力,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后倒射。他看也不看那崩塌的书架和漫天的纸雪,扑向被自己推开丶此刻正蜷缩在阴影里瑟瑟发抖的南宫映月!
动作快如闪电,不顾一切!
“映月!跟我走!
苏澜低吼一声,猛地抄起南宫映月那冰冷赤裸丶伤痕累累的娇躯。脚尖狠狠一点地面,苏澜的身体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将速度提升到极限。他不再走那狭窄的过道,而是如同蛮横的凶兽,直接撞向那些在狂暴气浪中摇摇欲坠的书架!
砰!轰隆!
凭借着被真龙血脉加持的强悍体魄,又一个巨大的书架被他狂暴地撞开。上面的典籍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发出更大的轰鸣,激起更多的尘埃和纸屑,进一步加剧了这片空间的混乱!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藏经殿最深处,那面传来异常空间波动的黑色石墙!
途径藏经殿中央那张宽大的黑玉石书案时,苏澜眼角的余光如同闪电般扫过案面。上面散乱地堆放着一些炎九先前研读后留下的书卷,和一枚破碎的玉简,一块凹凸不平的沉重石块,还有一张古旧残破的兽皮!
苏澜眼中精光爆闪!
关乎大鹏圣陨落之谜,价值非同小可!
在高速掠过的瞬间,他空着的那只手在书案上一拂而过,将几样物品收入体内气海紫府之中。
“苏澜!你这卑贱的蝼蚁!给本少主滚出来!!!”
身后,苍凌的怒吼如同雷霆炸响,充满了被戏耍的狂怒!碧绿色的妖力光芒在漫天的纸屑风暴中亮起,道一境的气息如同怒海狂涛般席卷开来,试图锁定苏澜那快如闪电的身影!
但苏澜对身后的怒吼充耳不闻,他所有的精神丶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双腿之上,如同燃烧生命般向前狂奔。怀中的南宫映月似乎被这剧烈的颠簸和混乱惊醒了一丝神智,她艰难地睁开空洞的眼睛,看着苏澜极致专注的侧脸,怔怔出神。
快!再快!
那面巨大的丶散发着冰冷死寂气息的黑色石墙,就在前方!
五十丈!三十丈!十丈!
苏澜的心脏狂跳如擂鼓,几乎要冲破胸膛!希望就在眼前!
五丈!
然而——
就在他距离那面墙仅有三丈之遥的瞬间!
一股无法形容丶无法抗拒丶仿佛整个天地宇宙都倾轧下来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轰然降临!
这威压并非来自身后的苍凌,而是来自……整个空间!来自那至高无上的意志!
苏澜和怀中的南宫映月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身体猛然一僵,前冲之势戛然而止。两具濒临崩溃的躯体跌落在地,同时飙出一口明艳的鲜血,直直飞出了三丈之远,落在那漆黑厚重的石壁之上。
“呃啊——!”
“呜……”
苏澜死死咬住牙关,牙龈崩裂,满嘴是血。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身体死死撑住怀中少女下滑的身躯,不让更多的丶山海倾覆般的压力袭向她脆弱的身躯。
怀中的南宫映月同样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痛呼,本就苍白如纸的小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苏澜胸前的衣襟,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便彻底瘫软下去,生死不知。
苏澜努力地抬起头,视线因为额头血流不止而一片模糊。
他看到,就在他和那面诡异的黑色石墙之间,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了。
仿佛她一直就在那里,亘古长存。
妖皇。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金纹长袍无风自动,绝美的容颜上看不出丝毫怒意,只有一种俯瞰尘埃的漠然。她的目光,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落在苏澜身上,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扫过他怀中那具布满伤痕的少女躯体。
“想不到,”妖皇的声音很轻,带着近乎叹息的意味,却透着冻结灵魂的寒意,“身处如此绝境,你竟还想着带你的女人一同离开……”
她缓缓抬起视线,那双深不见底的冰眸,落在了苏澜那张布满血污丶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
“倒是重情。”
“可惜,”她微微摇头,无声轻叹,“反骨未平,终究……辜负了孤的期待。”
话音落下的瞬间,妖皇缓缓抬起了右手。那只手,白皙如玉,纤长完美,仿佛凝聚了世间一切关于“美”的想象。
然而此刻,在苏澜眼中,这只手却代表着最纯粹的死亡与毁灭!指尖萦绕着一缕凝练到极致的黑焰,跳跃着,散发出湮灭万物的气息。
那只毁灭之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天威,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朝着苏澜和南宫映月,轻描淡写地抓来。苏澜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凝为实质,将他死死制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缕深邃丶寂灭的黑焰,带着无可抗拒的威势,越来越近!
指尖未至,那冰冷的杀意已然刺入骨髓!
妖皇的目光平静无波,没有丝毫变化。在她看来,苏澜的价值只剩下那具纯阳之体。卸去四肢,抹去神智,做一个纯粹的丶能持续提供至纯阳精的活体炉鼎,或许……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她的指尖,距离苏澜,已不足三尺。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妖皇那双冰封万古的眸子深处,极其罕见地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奇异。
她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恐惧和绝望。
苏澜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惊惶,没有哀求,没有认命。
这不合常理的异样,让妖皇那绝对掌控的心念,产生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迟滞。
也就在这迟滞的一线刹那!
苏澜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将所有的希望丶所有的怨恨丶所有的忍辱负重,对着虚空,对着那冥冥之中的存在,咆哮嘶吼!
“请您出手——!!!”
妖皇那仿佛永远不会有情绪波动的绝美容颜上,第一次……浮现出一抹清晰的惊愕!
并非因为苏澜的咆哮,而是因为——
就在吼声落下的同一瞬间!
嗡——!!!
苏澜眉心那枚沉寂的赤色印记,骤然爆发出万道璀璨神光!炽烈丶霸道丶带着一种睥睨天下丶唯我独尊的煌煌神威!瞬间将幽暗的藏经殿映照得亮如白昼!
苏澜的额前,空间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扭曲丶荡漾!
紧接着,一只虚幻的丶纤细的丶完美得如同上苍铸就的玉手,带着一种优雅到极致丶又尊贵到极致的无上风华,自那赤色印记爆发的神光中心,探了出来!
这只手,晶莹剔透,仿佛由最纯净的光与最深邃的法则凝聚而成。同样莹白如玉,同样纤细修长,但与妖皇那只彻骨冰寒的手截然不同,这只手的指甲上,精心涂抹着鲜艳欲滴的蔻丹,红得如同最炽烈的火焰,又似情人唇上最诱人的胭脂。
这只美艳绝伦的手,无视妖皇那冻结一切的恐怖威压,带着无边霸气,迎向了妖皇那只缠绕着湮灭黑焰丶抓向苏澜的毁灭之手!
两股足以倾覆天地的恐怖力量,在两只完美手掌接触的瞬间,轰然对撞!
澎湃至极点的气浪波动,自两人手心处爆发,席卷着万事万物,将藏经殿丶乃至妖皇殿的一切都搅得天翻地覆,宛如天地开辟的一瞬!
轰——!!!
藏经殿那沉淀了不知多少载丶加持了无数坚固禁制的古老殿顶,被这股狂暴的能量对撞硬生生掀飞丶炸碎!
夕照的残阳失去了所有阻挡,如同最浓烈丶最深沉的鲜血,瞬间洒落场间。
满目金红!
而那缕神光悍然冲霄而上,照耀古今未来,昭示着来者的霸道无双!
与此同时,一个娇媚绝伦丶却又蕴含着俯瞰九天十地的霸气的声音,在偌大的藏经殿内,清晰地回荡开来:
“狱离,数年未见,你这黑焰……可未见有几分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