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不可置信地环顾四周:“可是他亲自让我把他的猫扣下了——”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松竹微微皱眉:“什么猫?”
“他那只……胖白猫啊!”
松一踌躇了两下,还是没能把“九渊”这个名字叫出口。
他忽然想到什么,倏然转过头:“刚才出门时我不是明明让你抱着他——”
“你根本就没有把什么白猫给我。”松竹蹙眉。
松一咬牙:“不可能,我明明一进门就……”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到自家师兄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微妙起来。
“你刚进门时,我确实好像看到一瞬有什么白影从你身旁闪过……”
“那就是那只白猫!”松一忙不迭点头,“你看,我就说我把他从我的手上交给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松竹漠然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他从你的手上一跃而下,头也不回地直接冲出了房门。”
他偏头望向僵在原地的人:“燕公子一定是早就算好的。”
松一无声地张了张口。
竹林间陷入一片死寂,松竹站直身,幽幽地看了一眼旁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人。
“你下次再信燕公子的话的时候。”
“能不能顺便对他周围的一切活物都保持一下怀疑。”
松一:……
·
但那天最后,燕纾还是被灌下了那碗汤药。
原因无他,等他绕了一大圈想在四下无人时悄悄回房时,被松一直接抓了个现行。
他那时确实已如松一所言有些神志恍惚,强撑着一口气推开房门,被松竹点中昏睡穴直接睡了两天两夜。
——以至于第二天边叙过来时,看着面前惊恐的两个小弟子,一瞬以为他们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好在燕纾醒来后也没有怪他们,只是在边叙罚他们抄写时也并没有阻止。
好在这鸡飞蛋打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边叙在两次把人药到昏昏沉沉,甚至在路上差点一头倒进谢镜泊怀里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药并没有什么作用。
——当然燕纾对于撞进谢镜泊怀里这件事并不介意。
只是谢镜泊这两天不知是气还没有消还是怎样,一直都在有意无意躲着他,除了那一次误打误撞,燕纾再没能假借药效行“不轨”之事。
另一边,边叙也终于放弃了。
“反正二师兄过两日也该回来了,等到时候让他来帮你看看吧。”
边叙将最后一本医书放回柜子里,沉沉地吐了一口气。 网?址?发?b?u?Y?e?i????????€?n????0????5?????o??
“正好他一直都专精医术,从前也一直都是他帮你看……”
他一边说一边对上燕纾略显茫然的神情,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二师兄?”
燕纾捧着一杯热茶缩在床上,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边峰主的二师兄……是常年云游在外,不常回宗吗?”
“嗯……差不多。”
边叙眼眸闪了闪,囫囵应了一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不等燕纾继续追问,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