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纾愣了一下,越发莫名奇妙。
他终于忍不住收回撑着姜衍肩膀的手,身子动了动,又咬牙低声开口:“你先放开我。”
姜衍倒是听话地松了手。
“师兄说的是,我如今是一宗之主了——”
他看着面前的人已撑着桌子站稳,才慢慢又后退了一步,看起来格外听话懂事。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那我和小师弟便是位列同席,同属一个地位……”
下一秒,他折扇轻轻在掌心点了一下,一瞬又探到燕纾近前:“师兄不若舍了他,来我这里吧。”
燕纾神情一愣。
他一时间不明白姜衍脑子是怎么转到这个话题的,静了好几秒,才幽幽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说,师兄这四方大典之后,不若跟我回去,我一定会像从前那般待师兄好的。”
姜衍浅笑着开口:“不,比从前更甚。”
他忽然眨了眨眼,径直拉过燕纾的手,将他手轻轻翻过来,掌心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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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纾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要抽手,忽然感觉掌心微微一凉。
他下意识低下头,只见姜衍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似乎是……一个精巧的玉做的令牌。
“这是什么——”
“这是上京洲的一块特殊的令牌,由我亲自发放,持有此令牌者,便是上京洲的贵宾。”
——他今早上午离宗,便是去取这个。
姜衍握着燕纾的手,托着他的指骨让他将那令牌一点点收紧。
“三界六道,无论行走在哪个地界,只要有上京洲的人,师兄出示这个令牌,他们便会唯你是从。”
燕纾蹙了蹙眉,下意识想要拒绝:“你不用……”
但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姜衍低低笑了一声,“谢师弟跟我说,你原本来销春尽,便是要寻一味药,来救你的身体。但不知是你没用心寻还是身体一直有恙,至今未曾寻到。”
姜衍慢慢抬眼:“但销春尽没有,上京洲不一定也没有——师兄来上京洲,我一定能治好师兄。”
他一点点抬起头,深深地望进燕纾的眼眸:“我不在意师兄失忆、隐瞒或是骗我……”
他声音一点点压得极轻:“只要师兄能一直待在我身边……便好了。”
燕纾的神情倏然一滞。
周围蓦然静了下来,只余下落叶纷飞的“沙沙”声。
掌心间的玉牌在姜衍手指的力度下被握得极紧,硌得燕纾有些发疼。
他尝试挣脱了一下未果后,终于低低地吸了一口气。
“好啊。”
姜衍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燕纾会这般轻易答应般,过了几秒,神情间才蓦然浮现出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师兄当真——”
下一刻,他忽然感觉手中一空。
燕纾径直将他的手挣脱开来,后退一步抬眼笑了笑:“不啊,我是骗你的。”
姜衍神情一怔,脸色不可控制地瞬息一沉。
“你——”
“阿衍方才不是说,不在意我隐瞒或是欺骗吗?”
燕纾抬起头,促狭般眨了眨眼:“怎么如今才只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