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被剥夺又从对方那里获得。
缠绵至死。
“嗒——”
“嗒——”
“嗒——”
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裘易寒的鼻尖,他被砸得有些晃神,睁开眼,只看见人湿润的长睫,他推开人,拇指抹去人眼角的水珠,诧异道,“怎么哭了?”
以为对方是因为他之前模棱两可的态度委屈,轻轻捏了捏人的脖颈,“你们很像,我有时候会分不清,我不明白是因为他把你当成了替身,还是真的喜欢你?
我并不是不在乎你的心意,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我放不下,但现实就是这样,我……我……总不能辜负活着的人吧?”
最后一句话裘易寒的语气很轻,似乎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但他已经做了决定,开工就没有回头箭。
柏庭摇头,捧着人的脸再次吻了上去,和之前一样,极致的缠绵。吻过后,他又像是有皮肤饥渴症一般,亲人的眉眼,脸蛋,鼻尖。
通红的眼睛,似乎压抑着一场狂风骤雨。
“你做什么样的决定都不会有人怪你,替身还是爱上别人,他都会祝福你。”柏庭轻声道,“他希望你好的心是真挚的,但他也是矛盾的,他害怕你放下,但是更害怕你放不下。”
“他也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生死关头,也没有人能教他怎么做,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他的球球不那么难过。”
“他也很抱歉,最后没有抱一抱他的球球,没有替他的球球擦干眼泪。”柏庭捧着人的脸,抹了抹人的眼角,好似要弥补那时的遗憾,“他很抱歉,说了很多让球球难过的话。但他要死了,他希望你不要喜欢他,他知道那会让你更难过。”
“你们都说他怎么怎么厉害……但其实他也很笨,他找不到一个两全的方法。”
话音一顿,柏庭几乎维持不住他的平静。
“对不起——”他紧紧拥抱着人,似乎要把对方融入骨血。
从对方的话语中,裘易寒先是疑惑,渐渐却拼凑出一个荒谬的答案,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人慢慢重叠。
他颤抖着声音:“柏……柏先生……”
头顶的人压着人的后脑,轻叹一声,“是我。”
裘易寒愣住,没有反应。
“砰——”
可乐罐被踢倒,液体在罐子里沸腾。
裘易寒发了疯一般把人按在地上,撕咬对方的唇瓣。
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蔓延,但谁都没有想过要放开。他们都化身成了野兽,除了本能的欲望,理智,克制统统不见。
世界好像下一秒就要毁灭,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他们不分彼此,他们要把对方拆骨剃肉,吞吃入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柏庭身上的居家服,已经被撕扯开,露出赤裸的胸膛。裘易寒同样狼狈。
柏庭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1下,手指抚摸着对方锁骨上的纹身,激起对方一阵战栗,他俯身含/住那块纹身轻咬,直到那块皮肤泛起艳色。
接着就是耳朵,他咬住人的耳垂,舌尖抵着人的耳洞轻轻舔舐。
“球球。”柏庭掰正人埋在胳膊下的头,让对方直视着他,毫不掩饰的欲望从眼底漾开。
裘易寒轻轻笑了,抹了一把汗湿的鬓角,英俊的脸庞带了丝邪气,像是挑衅,他勾着人的脖子,凑上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