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适合他的肤色,连脸颊上非常零星的几点雀斑,都被衬托的灵动俏皮。
“她说看到我现在这样,她也很开心。她说她看人很准的,能看出我和之前相比,放松了很多。”高云歌说,“宋洲,和你一起办洛诗妮,我确实很开心。”
“而我也看在眼里,你已经有些疲惫了。”高云歌摸宋洲的手,富家少爷的皮肤一如既往的光滑柔软,跟自己的天差地别。
“你瞎说,”宋洲不服气地反握住他的手,“我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
“我不是说身体上的,”高云歌笑,但又不知该该怎么解释,眼前一闪而过那天在车间里直播,宋洲一边投流,一边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刘玉成的那句谶言并非捕风捉影。大老板娘在这一行起起伏伏几十载,见过那么多人碰过那么多事,她一早就对宋洲说过的,他会很快厌倦这一切。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又是为了谁,创造了这一切。
“所以不是为了菲菲。”高云歌坦言。
“任何人都不值得我做我不想做的事,这一点你有切身体会。我只是想取悦你,想让你也开心。”他也打量宋洲,像宋洲观察他那样。他再次强调:“我仅仅是在取悦你。看到你高兴,喜欢,快乐,我也会陶醉。”
高云歌还不忘强调:“你是麒麟湾最帅的宋洲。”
暧昧不清的氛围烟消云散。
亲吻和触碰也少了份涩情,高云歌非常坦然地索取,他喜欢宋洲回应自己的吻,以拥抱的姿势。
期间高云歌话多得像来之前喝过酒。宋洲提前给过他豪庭苑的门禁卡,他也戴了口罩,但路过保安站看到老乡时还是会心虚,差点被人叫住盘问。
他讲得绘声绘色,但他的唇舌间并没有酒精的味道。
这让宋洲产生一种错觉,他和高云歌逐渐活成了一个人,或者说,两个人是一个整体。他发疯抓狂,高云歌就保持冷静淡然,他现在坚若磐石,高云歌在感知到安全感后,反而愿意展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他问高云歌高跟鞋是哪里来的。高云歌痴痴地笑,两颊染上羞涩的红晕,还学会卖关子了。宋洲不着他的道,抽身去厨房继续切鱼面。客厅里播放的音乐切换成了某个英百老汇剧目的片段,高昂的女声重复地呼唤:“helpless!”
高云歌跟着哼唱。
他光着脚,歪着头靠在厨房门边,饶有兴致地注视宋洲下厨。他问宋洲这首英文歌又是什么意思,宋洲转过身,手指上沾染的淀粉如同白色粉笔,空气是他的黑板。
“help就不解释了,帮助的意思,”宋洲划出这个单词的前半部分,念得字正腔圆我,“后面跟着less的词缀,有句话很有名的,少就是多,less is more里面的less——”
宋洲稍作停顿,是意识到高云歌大概率没听说过这一句,再阐述下去,他还要教高云歌“more”又是什么意思,无休无止。
宋老板的英语普及讲堂继续开课,用更浅显易懂的语言:“帮助后面跟着个‘少‘,很少的帮助,那岂不是无助。一个人都爱另一个人到无助的程度了,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
宋洲学着那些短视频里的特级教师跟宋洲互动,手指头转了好几圈指向他提问。
高云歌摇摇头,还是笑,穿黑色的双腿笔直交叠在一起,脚趾头俏皮地蜷曲,宋洲于是自问自答,目光赤裸裸地落在高云歌的腿上,却还是如严师般娓娓道来:“说明他已经情不自禁。”
高云歌点头的幅度很大。
他受教了,哼着那个单词,三两步走到宋洲身边。宋洲也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手抚摸高云歌的脸颊时留下白色的粉末痕迹,高云歌含住了其中一根手指,食物最原始的味道在他口腔里蔓延。
宋洲其实是受宠若惊的。
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将他袭卷,排山倒海到让他都有些恐惧。他还是不敢相信,他想要更确定些。他再次询问:“你今天来到底抱着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