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火龙(1 / 2)

无极! 吃红薯不 5452 字 6小时前

第163章 ,火龙

次日,沈家高层内部小会。

庄瑾过来,看到一众昨日与宴的供奉,经过昨日也算有了些交情,寒暄一二,就差不多到了时间,纷纷入列。

他的位置麽,自然是末位。

这让庄瑾从昨日的风光清醒过来,却也没有妄自菲薄:『在场的供奉级别,算上我也不过十九人,虽屈居末位,那也是凤尾,远超鸡头之流,真正迈入上层了也!』

『况且,这只是暂时而已,等过去一二三年,回头再看!』

『还有就是,一件事有着正反两面,如今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城东之事愈演愈烈,引发站队……我如今既不无足轻重,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去,身不由己,也不是举足轻重,身处棋眼位置,风高浪急……这般不大不小,不轻不重,不引人瞩目,正是吃瓜的最好位置。』

庄瑾想到这里,一个战术后仰,轻靠在椅背上。

不得不说,供奉级别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这高层小会的座位,每张椅子上都铺有一张炼肉级别的异兽虎皮,在这天寒地冻时刻,靠坐在上面真是极为暖和丶舒服,舒服到令人昏昏欲睡,不过身前茶碗中有着云隐茶,喝上一口,令人神清气爽。

舒服丶暖和,又不困,头脑清醒,这正是吃瓜……哦不,参与高层小会的最佳状态啊!

就在庄瑾等供奉纷纷入座,家主沈先鸿也是来到,在一众供奉纷纷起身迎接中,来到最前方上首位置——

沈先鸿并没直接坐下,而是径直看向最末位置的庄瑾:「今日有着一桩喜事,我沈家高层小会又添一成员,大家对庄供奉表示欢迎!」

一众供奉脸上露出笑容,带着善意,看过来作揖。

全场瞩目之中,庄瑾恭谨回礼。

如此一番见礼,沈先鸿先行坐下后,双手下压,庄瑾等供奉级别纷纷重新落座。

高层小会就在这般友好气氛中开始,先是这月重大事情回顾丶总结,然后是下月安排,有着战略层面丶大方向指示,也有着具体细化的事情,如城北管理丶深度开发,城南一线战事种种……

相比下面人,他们这些高层是最先知道沈家动向丶决策的,许多时候一个消息,就可获得丰厚利益,以及让自家后辈丶心腹占据先机。

对沈家来说,这是统一供奉级别丶高层的立场,也是进行查漏补缺,有异议的可停下讨论丶提取意见,场中都是沈家精英,也没有为了反对而反对的,会议进程飞快。

直到说到城东之事——

执法司司正栗平开口道:「城东那边,由庞叔升庞武师被冤杀案始……这几月介入进去,清查一到六经中下层武者,情况触目惊心啊!我的意思,深入下去,扩大范围,穷追猛打,一查到底!」

「栗司正此言差矣,如今情况,调查进入深水区,当徐徐图之……又有药王帮大敌在外,一味扩大事态,不利于团结……我意维稳为要,就先到这里吧!」监管司司正文恭寿却是道。

庄瑾听闻,看了此人一眼,暗道:『此人真是为大局考虑?还是说,这般的一司司正,都被城东那群人拉拢丶腐化?』

他个人更倾向于后者,毕竟,若非监管司出了问题,城东那群人也不至于一手遮天到了那般程度。

随着栗平丶文恭寿两位司正开口,表明态度,其他各位供奉也纷纷发表意见。

「之前对中下层一到六经武者动手,就已然是闹得人心惶惶,如今要是扩大范围,对七经之上的中上层开刀,难免造成巨大动荡,若是药王帮趁机……」

「药王帮不足为惧,我沈家……敌在内部啊!」

「陶供奉这是话中有话啊,我怎麽听不太懂?不妨说得更明白些!」

「陶供奉丶邱供奉,都消消火气,城东这个问题,我想我是有发言权的……上面是好的,只是下面执行坏了,如今一到六经的中下层已然清查,内部蛀虫已去,到此为止吧!」

「呵呵,之前所查,下面一片糜烂……下面如此,上面又岂能没有问题?依我之见,至少是部分上层烂掉了,这一查到底,很有必要啊!」

……

顷刻间,偌大一个会议室好似变成了菜市场,各种斗嘴皮子的声音好似一只只鸭子在耳边乱叫,还有吵不赢气极之下,怒目圆瞪拍桌子的……这一幕若是被下面人看到,恐怕下巴都会惊掉……

这也和昨日供奉大宴上的一团和气,全然不同。

庄瑾收回之前的话,这些人的从容丶豁达丶松弛感,那是没触及到核心利益,真正触及核心利益,和下面人一个球样。

他眼观鼻丶鼻观心,多听丶多看丶不言,静坐默默吃瓜,倒是津津有味。

这些人吵架丶斗嘴皮子,也不会像是乡下泼妇,极有语言艺术,话里有话,暗藏刀光剑影……值得学习。

另外,看这般下面人眼中的大人物撕逼,很有意思啊!

……

不过,吃别人的瓜是爽,被别人吃瓜,那可就不爽了。

庞叔升是城东之事绕不开的节点,很快又是说到。

「庞武师之事,可称千古奇冤,不一查到底,庞武师泉下有知,如何瞑目?」

「呵呵,各位都说庞武师冤,今日我在这里却是要唱个反调:那清源坊坊镇守,在庞武师之前,乃是庄供奉担任,庄供奉在城东半年,不也好好的麽?怎麽那庞武师一去,立刻就被冤杀了?此人自己身上,就没有些问题麽?」

这话一出,许多供俸纷纷停下丶住嘴,看向庄瑾,就是最上首的家主沈先鸿,也都是看来,准备看庄瑾如何应对。

庄瑾正吃着瓜丶喝着茶,莫名其妙就被牵涉其中,看了说这话的邱益之一眼,觉得群众中有坏人,这是要坑他啊!

『此人话中这般拉踩,看似是夸我,其实是挖坑,我真若附和承认了,变相就相当于被拉下水,给城东那群人背书了!』

他心中腹诽着,开口道:「今年上半年,我是在清源坊任职坊镇守,只是诸位也知道,那是因为年初……过去养伤……多馀之事,实在不知晓……」

就在其他供奉以为,庄瑾这是和稀泥,对邱益之的挖坑忍了之时,这时又听庄瑾道:「不过,在城东一二趣事,可说给各位听……今年三月末,我作为坊镇守,按照惯例,对下面街镇守递交上来的帐目,翻看签字……看到一份街道改造计划的报表,一看之下,惊为天人呐,一棵树五两银子,一块青石板一钱银子……」

「我将这黄骏喊来……此人告诉我,这树是从外府运来,品种……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庄瑾说得有趣,许多供奉听闻,都是笑了起来。

「哈哈,一棵树五两银子,一块青石板一钱银子……这黄骏还真是个人才!」

「那报表夹带在其它帐目中,这个黄骏其心可诛,明显是想让庄供奉背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