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某些瞬间，才能体会到这种差距。

跟扬紫有一样想法的人不少，看着字节跳动五人组，剧组众人议论纷纷，不少人在吹嘘江一锋的牛逼。

仿佛江一锋的成就，也是他们的一样。

到中午12点10分，江一锋才结束拍摄。

他让助理把特餐送到休息室，跟张一明5人一起吃饭。

「剧组条件有限，大家将就着吃吧。」

听到江一锋的话，张一明笑着说道：「这已经比我们平时吃的工作餐要更好了。」

张南也说道：「多谢江总款待，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刚刚还在质疑的女人，此刻变得十分乖巧，连何珊珊也是满脸堆笑。

江一锋开启了野兽之心的天赋，气场很强。

他吃了一口牛肉，问道：「有什麽事吗，这麽着急？」

张一明看了看张立冬，张立冬会意，把通则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们现在把握不了尺度，害怕被上面当做典型。」

江一锋说道：「你们的产品我一直在用，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擦边，而是集社。

尤其是内涵段子，段友能在线下对暗号，不用多久就可以拉起成百上千人。

这是非常严肃的事情，随时可能被封禁。」

江一锋的出现，让《网络视听内容审核通则》提前出现，也让字节跳动发展的比前世更快一些。

在前世，通则是在2017年发布的。

没多久，内涵段子就被勒令关停，今日头条也被强制整改。

正是内涵段子关停，字节跳动才全力发展抖音。

抖音能发展起来，也是因为内涵段子积攒的客户和创作者，当时内涵段子内部已经有短视频社区了。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那些吹张南从0开始发展抖音的，都是不懂业务的人。

对官方来说，有问题的APP一般可以整改，像内涵段子这样直接勒令关停的，属于是触及到雷区了。

为此，张一明还出来公开道歉。

有些事不点拨是不清楚的，更何况在张一明等人看来，江一锋属于是在官方有人，搜弧系平台都受到表扬了。

现在江一锋这样说，他们都惊出一身冷汗。

江一锋继续说道：「擦边是小事，你们弄一些正能量的社区和帐号，就可以抵消这部分的负面影响。

还有其他事吗？」

把尺度说明白后，江一锋继续发问。

他对于张一明等人的态度比较随便，既没什麽滤镜，也不会说故意去培养感情。

毕竟在商言商，大家都是注重利益的人。

而且未来抖音能否成为市场第一还不好说。

快手已经发展短视频社区快一年了。

在江一锋的帮助下，快手APP现在注册用户1.7亿，日活用户接近3000万，比前世发展更为迅猛。

而且陈一笑也开始推行算法，在快手短视频推出「猜你喜欢」功能。

他没有自己研究，而是引入了山海经实验室的技术，跟实验室互通数据。

其实字节跳动未来的核心算法，本质上就是一个复杂先进且不断进化的人工智慧系统，也是非常典型的ai技术应用。

快手和抖音的用户数据，就是AI研究的「高纯度燃料」。

尤其在推荐系统丶多模态学习丶计算机视觉和用户行为建模等领域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江一锋之前找过张一明，想要让字节跟山海经实验室合作。

但张一明拒绝了，他觉得推荐算法是字节的核心技术，不想拿出来共享。

于是江一锋找到了陈一笑。

经过两次追投，江一锋的锋凌资本在快手的股份已经达到47%，是绝对的大股东。

快手对于江一锋的依赖性也更强，陈一笑更愿意跟江一锋配合。

所以江一锋对快手的扶持更大。

有山海经实验室在，快手的算法肯定能后来居上，再加上江一锋的战略指导，以及短视频领域的先发优势，快手肯定会比前世更强。

字节跳动的未来确实不那麽明确了。

听到江一锋的问题，张一明说道：「没有了，我们今天来，主要是向您请教这个。」

江一锋点了点头，说道：「OK，这事我说得很明确了。」

这话有点赶客的意思，张一明站了起来，笑着说道：「那江总您忙，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也行，我就不送了。」

张一明5人离开了剧组，大家都很沉默。

坐上商务车之后，张立冬才说道：「虽然江总态度有点冷淡，但也给了我们指点，回去赶紧整改内涵段子，然后搞一些官方鼓励的板块。

擦边什麽的还是可以弄的。」

张一明点了点头，解释道：「江总态度冷淡，应该还是上次找我合作算法，被我拒绝的缘故。」

梁汝播说道：「算法确实是我们的核心，如果交给山海经工作室，我们公司未来的潜力将大打折扣。」

张立冬闻言，立刻反驳道：「打什麽折扣？你看快手跟江总合作，现在估值都超过150亿了！

王撕葱是个没什麽本事的富二代，在江总的扶持下，搞出了熊猫直播，现在估值也达到了140亿。

我们为什麽要掐着算法不放？江总也没有说要买下算法，只是合作而已！

现在好了，江总自己研究了算法，还跟快手合作，我们以后怎麽玩？」

梁汝播是搞技术的，说不过张立冬，便赌气道：「怕什麽，大不了我们跟其他公司合作！」

张立冬呵呵一笑，说道：「江总手上有一票否决权，你要跟谁合作？他同意吗？」

听到这话，梁汝播沉默了。

张一明心里烦躁，但嘴上还是说道：「这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先回去整改平台内容，算法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张一明也是聪明人，他能感受到江一锋就是在敲打他们，目的还是在算法和数据上合作。

不仅是今天的态度，还是内涵段子的事情——如果张一明等人不主动上门问，江一锋都不会提醒，会看着内涵段子下架。

这已经是一种明示了。

江一锋确实是这样想的。

即使没有短视频，目前字节跳动平台的资料库也不小了。

江一锋的ai研究需要大量数据投喂。

更何况华国的短视频市场足够大，容得下两家公司。

快手和抖音相互竞争，更符合江一锋的需求。

反正他是投资人，最需要的是大数据。

但张一明不合作，江一锋当然要敲打。

事实上如果张一明等人早几天来问，江一锋甚至都不会实话实说。

他今天如实回答，就是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内涵段子的雷区太大。

即使张一明等人回去后立马行动，但还是收到了官方通知——内涵段子无限期下架整改，合格之后才能重新运营。

这对快速扩张的字节跳动来说，完全就是一记重击。

张一明也意识到了靠山的重要性，想要引入关键投资人。

但麻烦的事情在于，江一锋拥有一票否决权，只要他不同意，投资人就进不来。

认清现实之后，张一明最终还是低头，选择跟江一锋合作。

山海经实验室吸收了字节的算法技术，有了更大的数据投喂，ai研究发展更快速了。

至于张一明吃瘪后的态度和想法，江一锋无所谓。

大家在商业上合作与竞争，本就是各有手段。

这事情后续的细节操作，江一锋都交给温凌凤和杜薇了，他更多的精力还是在诛仙的拍摄上。

4月11号，诛仙开拍第15天，终于轮到江一锋的兽神出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