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这定然是父亲的伟力啊！

「也就是说帝皇只是我们的父亲，而不是母亲？」

「废话，你从哪儿听说的谣言，还有你那失望的眼神是什麽意思？老五，你可不能走上荷鲁斯的歪路啊！」

察合台确实是有点失望，但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未来看到帝皇他可能会更加失望。

由于征服了整颗星球，察合台并未像前几年那样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嚣张姿态，反而是在几年的统治生涯后稳重了许多。

两人的初次见面很是融洽，察合台接受了莫德雷德带来的炫酷摩托，莫德雷德也赎回了自己的好大儿们。

对于这位看上去就很精明的兄弟，莫德雷德期望是很高的，而结果也让他十分满意，可汗还是那个可汗，不是什麽精神小伙。

除了一直活在背景板中的学姐以外，莫德雷德也算是同所有兄弟姐妹混了个熟，可汗在他心目中的评价可以与庄森相媲美，特别合拍。

而可汗对莫德雷德的评价也不差，认为自己这位兄长是个明事理，且颇为风趣幽默的人，与那副看上去文约约的样子截然相反，比自己还嘴臭。

当然了，对于同属草原男儿的两位原体来说，这叫真性情。

随着二人促膝长谈，察合台对帝国有了个更全面的概念，弥补了之前汤姆讲述下的遗漏，但听完莫德雷德分析之后，可汗反而更加疑惑了：

「照你这麽说，帝国是一个横跨星海的超级政权，像巧高里斯这样的世界一抓一大把，那你们过的一定十分幸福才对，为什麽许多世界连饭都吃不上？

甚至在我看来，若不是内部矛盾全部转移进了大远征当中，帝国就是一个草台班子，稍有一点火星就会让这个已经发酵的粪坑轰然爆炸。」

莫德雷德得承认，可汗确实眼光独到，直接抓到了帝国本质，它确实就是个草台班子，而且还是仓促之间决定下来的军事独裁政府。

对外扩张永远是最为快速的发展策略，现在的时间是第30个千年的869年，虽然一直说帝国科技靠考古，但这考古它确实香啊。

现在的帝国，无论是在体量还是在科技层面上，都完爆莫德雷德刚回归时的那个帝国，而这就是大远征带来的好处。

每时每刻都有新的世界被发现，每天都有新的人类殖民地被纳入帝国版图，科技更是自旧业时代以来，头一次正向增长。

原本残缺不全，根本不知其原理的科技被飞速补全，战争永远是科技的催化剂，生产力也被飞速调动。

在莫德雷德的记忆中，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几十年间，人类的发展就已超过了之前几千年的总和，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短暂思索后，莫德雷德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坚定的好战分子，个人乃至整个阿特拉斯都被绑在了帝国这头钢铁猛兽之上。

如果要大远征停下来，他可能第一个不同意，

猛然惊醒之下，原本用来糊弄的话又被咽了回去，对上察合台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莫德雷德最后还是说出了实情：

「因为时间，留给帝国的时间非常短暂，谁也不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什麽。

就像巧高里斯一样，那场波及整个银河的亚空间风暴直接摧毁了曾经的人类联邦，让每个人类殖民地都成为星海中的孤岛。

科技退步，文明破碎，原本被人类当为盟友的其他种族，好吧，是原本被人类当成奴隶用的异形种族趁火打劫，导致人类变成了这副样子。

而现在，正是亚空间最为平稳的时间点，这能大大提高帝国的航行效率，谁也不知道这种宁静能够持续多久。」

察合台知道莫德雷德所说的亚空间风暴是什麽，他知道天堂之路的存在，巧高里斯的草原上有着被称为先知的萨满。

「可为何帝皇要隐瞒天堂之路的真相？你那子嗣向我讲述的帝国真理，完全就不可信，甚至我能感受到就连他本人都不信，其体内更是有着来自天堂之路的回响。」

「啊这」莫德雷德无言以对，但察合台还在输出：

「兄长，人们常犯两个错误，一是否认天堂之路的存在，二是盲目崇拜那些所谓的「」。

这里的天堂之路可能是你口中的亚空间，也可能是牧民口中的长生天，但我的父亲教导过我，

那个他，包括可汗，也包括帝皇！」

没有给莫德雷德开口解释的机会，察合台的倾诉依旧继续：

「在很久以前，草原上的居民们就已经认识到了天堂之路的存在，并且只会适当的运用其中的力量，从不过分深究，并且从不盲目崇拜任何个人。

如果否认了天堂之路的存在，那帝国真理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一个君主，一个父亲，竟然撒下如此弥天大谎，那他在我的眼中就是一个骗子。」

莫德雷德收回自己之前的想法，察合台是正常，是有点过于正常了，以至于在这个遍地抽象的世界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那如果你加入帝国，将会拯救无数人的性命，你会怎麽做？

哪怕就像你说的那样，帝国真理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黄老汉也是个煞笔，你会加入帝国吗？」

察合台能够确信这是莫德雷德的真心话，尤其是骂帝皇是煞笔的那句，但身为基因原体，可汗并未犹豫，当即回应道：

「如果可以拯救无数人的性命，那麽我将出战！」

「不过我也会自己探清真相，当面询问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