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十三减去三等於几?(1 / 2)

天启大明 破贼校尉 5508 字 4天前

第218章 十三减去三等于几?

朱硕熿脑子嗡嗡。

我没干啥违法乱纪的事啊,代藩那边,我更是不熟,几代人没跟那边联系了,怎麽天启小子一上来就盯上我了?

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按辈分,我可比你大哦!

曹化淳突然喊:「朱硕还不上前听训!」

朱硕被这声高呼吓了一跳,还要上前听训?

凭什麽?

可是抬头看到朱由校阴沉的脸,眼睛里满是威势。

再环视一圈,殿内左右站满了锦衣卫侍卫司的军校,衣甲鲜明,目光凛然,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就会遵旨行事,把钦犯拖下去,刀斧相加!

朱硕炣顿时心虚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低头!

朱硕蟥长吸一口气,起身低着头,弯着腰,提着衣襟,迈着小碎步,走到御案前的空地,噗通跪下。

「唐藩亲王朱硕横恭听皇上垂训!」

话语间还带了几分不甘和怨气。

其他各藩亲王目光炯炯,看着朱硕烘跪伏在地上的背影,还有他头顶上赫斯之威的朱由校。

神情各异。

这些藩王都在心里盘算着,天启小子,到底想干什麽?

寻藉口,找机会,准备找两三个靶子出来,废藩除国,给大家一个颜色看看,然后把大部分低级宗室「解禁」,放他们自谋生路。

这个想法朝廷很久以前就有了。

在嘉靖年间,就有朝臣上疏,请求对奉国将军以下宗室,去爵放身,保留宗室身份和玉牒上的名字,自谋生路,朝廷不再承担禄米。

遭到许多人反对,尤其是上万宗室,号称要是去孝陵哭陵,以死来阻止朝廷违背祖制的乱命。

世宗皇帝迫于压力,以离间宗室骨肉之情,把上疏的朝臣责罚放逐,此事不了了之。

现在天启子,你准备也来试一试?

那就试一试呗!

别看近二十万宗室平日里斗鸡走狗丶赏花玩柳,你争我抢丶一盘散沙,可是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一个个都会奋勇向前。

对于大多数宗室来说,有这个宗室身份,没占到多少光;可要是没有这个宗室身份,那就要吃大亏了。

摇役丶杂役丶佃租田赋丶苛捐杂税丶乡绅欺凌...没有宗室身份,变成普通百姓,日子定会过得苦不堪言!

朱由校发话了,「朱硕,你有几子?「

「回禀皇上,臣有十一子。」

「」十一子,你还真生。世子为谁?「

朱硕熯脑子就像铜罄在里面敲响,咚的一声。

皇上会为那个没用的玩意打抱不平?

怎麽会?

他俩连面都没见过,怎麽会出头为他打抱不平?

肯定是借题发飙!

朱硕炣小心地回答:「回禀皇上,世子是庶长子朱器,乃臣的妾媵杨氏所生。」

「朱器什麽时候进为世子?」

「回禀皇上,万历十二年,神宗皇帝下诏,为唐藩世子。」

朱由校端起御案上的茶杯,不急不缓地喝了两口,看着跪伏在地面上的朱硕横继续问。

「唐藩世子何在?」

「回禀皇上,臣管教不严,纵使犬子朱器早年放荡不羁,沉溺酒色,身体大坏,这些年一直卧病在床。」

后面坐着的诸藩各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朱硕横乾的那些事,传遍河南,周藩丶郑藩丶福藩等河南藩王各个心里都有数。

秦晋肃庆韩五位塞藩,也是有所耳闻。

朱硕干这事都十几年,风声在宗室各藩里早就传遍了。

现在听到朱由校这样问,心里都有数了。

天启小子,这是要拿唐藩开刀,当骇猴的那只鸡啊!

「卧病在床?」

朱由校笑了笑。

站在他旁边的曹化淳突然开口。

「唐王殿下,御前对答要说实话,否则的话就是欺君罔上!」

他这话一出,顿时给了朱硕巨大压力!

弯腰低头的朱硕喉结上下滚动,脑子在不停地思考。

欺君罔上?

实话实说!

呵呵,说的真好听,当臣子的谁敢跟皇上全说实话?

想死得快一些是吧。

十句中有一两句是真话,已经是大忠臣。

真当我是什麽都不懂的小白兔?

朱硕炣跪伏在地,诚恳地说:「臣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句句属实,绝不敢用假话欺瞒皇上。」

朱由校嘴角微微一扬,也不再追究,继续问。

「唐藩有房妻妾?」

「回禀皇上,臣原配有王妃苏氏,少年夫妻,情深意重,不想苏氏弃臣早去...臣伤心欲绝,自此不再续弦。

除妾媵杨氏外,还有徐氏丶金氏丶毋氏丶詹氏丶田氏丶谢氏丶梁氏丶吴氏,她们有的原是王妃苏氏的媵室,有的是苏氏找来照顾臣起居的丫鬟。「

「唐藩最宠爱哪位?」

朱由校的语气很平和淡然,朱硕一度认为皇上只是在跟自己拉家常,只是让自己跪着答话,有些不舒服。

「回禀皇上,臣对几位妾媵,一视同仁。」

「徐氏为唐藩生了六位庶子,金氏和毋氏各生了一位庶子。唐藩有庶子十一人,存活者九人,除去庶长子,其馀八人就是以上三位妾媵所生。」

朱硕心里开始打鼓了,天启小子说这些干什麽?

暗示他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

了解又如何?

老子收拾儿子,天经地义的事,你身为皇上也要管一手,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朱由校继续说:「庶长子朱器盛生母杨氏,十几年前就病逝,唐藩你在那三位妾媵的蛊惑怂恿下,意欲废长立幼。

但是祖制朝律摆在那里,容不得你放肆,于是就以不孝之名,把世子朱器盛父子几人圈禁在小院子里,每日只给少许清水食物,想活活饿死他们,好成全你的妄想。

是不是?」

朱硕蟥连连磕头:「皇上,请容臣回禀。这些都是奸人诬陷臣的谗言。

世子朱器确实不孝,甚至有调戏庶母之不轨行为,臣圈禁他,只是为了惩治他,叫他改过自新。」

「惩治?惩治了十几年?

世子朱器盛真有不法行径,你为何不上奏朝廷,你当朝廷法司丶宗人府都是摆设?

看来你这厮,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大伴,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