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山西靠左光斗!(2 / 2)

天启大明 破贼校尉 5238 字 2天前

「你知道就好。我只是提个醒,本官只是你的临时上司,今后你归山西布政司兼管,上司是左共之左光斗。

他的名气你应该听说过。「

「学生听说过。」

「知道就好。

此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你好自为之。不过也不用担心,只要勤勉任事丶用心办差,左共之会看在眼里,山西制置局也会看在眼里,朝廷和皇上也会看在眼里的。

云从老弟,你说是不是?」

他身后年长点的男哈哈笑:「梁臬台说得对!」

过了一刻钟,有随从来报。

「报!左光斗左老爷的马车行驾马上就到了。」

「好,我们去迎一迎。」

来到司盐城西门,等了不到半刻钟,三辆马车疾驰而到,远远地就放慢速度,缓缓驶过来,其中第二辆径直驶到城门前,其馀两辆在不远处散开停住。

城门前的马车刚停稳,车门迫不及待地被打开,跳下来一位面容黝黑的官员,身穿孔雀补子绯袍,头戴乌纱帽。

虽然看得出风尘仆仆,但他那身官服崭新如初。

「共之先生,可算等到你了。」

左光微笑着拱拱:「梁臬台,何抚台,幸会,我们又见面了。」

接任延绥巡抚的何腾蛟笑着拱手答:「共之先生,一年多没见,你又黑了。

嗯,终于舍得制一身新官服?「

左光斗摆了摆手:「这身官服还是上次进京面圣时制的,没有新制。」

「怎麽还这麽新?」

梁之挺在旁边说:「共之先生在延绥任上,甚少穿官服,时常一身便服,翻山越岭,延绥二十多个州县,十几个卫所,他全部勘查过一遍。

共之先生做官,不费官服,只费靴子。」

何腾蛟脸色一正,恭敬地对左光斗叉手长揖,「共之先生,学生此去,当萧规曹随,以先生为楷模,尽心尽职。」

「云从客了。只要存万民社稷之,切皆可从容。」

「肺腑之言啊。」

梁之挺在旁边说:「两位,寒嘘得差不多了,共之先生,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河东盐业公司主事夏允彝夏彝仲,松江华亭县人,得堵牧子举荐,来接管河东盐政。

夏彝仲是堵牧子整饬两浙盐政的得力助手,在两浙盐业公司做了一年多,政绩斐然。」

夏允彝上前高叉手行长揖:「学生夏允彝,参见共之先生。」

「客气了。堵牧子独撑东南经济,他推荐的人,肯定错不了。

河东盐政,事关重大,不仅关乎着西北数省百姓食盐,它的盐税更关乎着山西民生恢复。本官会时刻盯着你。」

夏允彝施然道:「学生巴不得共之先生时刻督促。」

何腾蛟在一旁打趣:「敢坦然让左共之监督的,天下没几个,夏彝仲够坦荡。」

左光斗介绍他身后的年轻人:「这是我的学生兼令史,河南史可法史宪之。」'

梁之挺丶何腾蛟和夏允彝三人不由神情一肃。

何腾蛟出口问:「可是共之先生下诏狱,冒险进狱侍候恩师,连皇上都赞叹务实才干可培养,忠烈气节需自生的史可法?」

左光斗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捋着胡须说:「正是。老夫巡按河南时,得故交好友的推荐,收下这个学生。

其它的还好,就是太愚钝了。」

话虽这麽说,可左光斗脸上的得意和自傲,大家都看到了。

几人寒嘘了几句,转到正题。

何腾蛟正色说:「学生出京辞陛时,皇上说,山西的事,刻不容缓。所以特旨开例,请左公不必回京述职领旨,直接赴山西接任。」

左光捋着胡须问:「山西局势如此严峻?」

何腾蛟双手一摊:「学生也只是过客一名,不如问问梁臬台。」

梁之挺道:「好叫左公知道,本官只是奉旨拿人抄家,然后一一鞫i定罪。

该杀的杀,该流配的流配..

说不好听的,本官只管在山西一通乱砸,但是恢复民生却要靠左公。

不过左公放心,地方官绅劣商虽然又抓又杀清厘了一大批,山西各地看着兵荒马乱。

但文化局丶新明通讯社的人早早入晋,帮着成立农会丶工会和商会,把各州县的乡野村夫丶工匠脚夫和商贾走贩们都安抚下来。

按察司抄家籍没的帐簿,也做的清清楚楚,左公上任接印,可即刻转给布政司。

左光斗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那就好,那些抄没的贪官劣绅的田地屋舍,只需按律一一归还百姓,民心自可抚慰。

民一定,民生当可徐徐图之。」

夏允彝继续留在司盐城,主持河东盐政改革。

梁之挺继续南下,清理馀毒。

左光斗带着史可法沿着汾河北上,直奔太原城接印。

何腾蛟继续西进,转到风陵渡过黄河,入潼关先去西安跟西北局制置副使丶

陕西巡抚王永光会合。

过了黄河,天色已晚,潼关落锁,何腾蛟见随从们赶路也十分辛苦,就叫在驿站休息。

吃了晚饭,何腾蛟背着手,在两位随从护卫下,在驿站空地跛步消食,突然听到有人叫唤。

「可是何云从何老爷?」

何腾蛟一愣,谁啊!

他转头看去,马厩旁的棚子里坐着一人,垢面蓬头,失魂落魄。

究竞是哪位熟人?

何腾蛟忍住臭味,上前看仔细,原来是阮大铖。

「阮集之,你怎麽在这里?哦,你这是亏押解去哪里?」

「云从老弟,我受了无妄之蛇,亏发配云贵军前效用。」

何腾蛟心里丕丕一亥,那可不是什麽无妄之蛇。

「集之啊,你查出杨之易为首的西安院试舞弊案,立下大功,制置司和皇上都看在眼里,青云之日指日可待,为什麽就管不住呢?」

阮大铖一脸愧疚地说:「阮某却不过亲朋好友的情面,耳朵根子软,亏嘀咕了几句就顺手收下,以为没什麽大事...「

「你糊涂啊!杨之易乃杨大洪之子,收其牵连,杨大洪黯然请辞致惕。这事惹恼了多少士林之人,憋着心思等着报复你。

你却不洁身自爱!

你知道是谁弹劾你的?」

阮大铖茫然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