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达:“哥你别这么笑,我有点怕……”
“你怕什么,要怕,也该是做坏事杀人的凶手怕!”
柳拂风笑的更张扬:“你去,和兄弟们一起,把案件相关人,丘济吴骏年彤夫人虞夫人……都请过来!再请府尹大人坐堂,这案子,今日我还真能给破了!”
裴达听的一愣一愣的:“丘济……不是刚走?再请能回来?”
柳拂风:“会来的。请不来,他也会自己来。”
“那府尹大人若是在忙……”
“就说请他务必拨冗,来不及赶到,坐后堂看我折腾旁听也可,我若破了案子,不必记功,全赖大人栽培,破不好,他立刻扒了我这身皮,将我逐出府衙,我没二话!”
“赌这么大?”裴达都震惊了。
柳拂风一点不紧张,催着裴达去干活,安坐桌后,重新把所有案件卷宗,综合口供等,全部翻了一遍,越翻眼睛越亮,越翻信心越足。
半个时辰后,府衙堂前人越来越多,有看热闹的,也有隐藏在人群里,对案子极为关注,暂时不想露面的……比如丘济。
他就知道,做了贼的人总是会心虚,昨夜舫上那么大架式,丘济怎敢不来,怎可安心?
感谢肃王殿下,让我有东风可借!
柳拂风站出来,走至堂前,视线滑过堂上案件相关人们,视线落在一人身上。
“五月初六晚,盐铁转运使吴志义吴大人遇害,虞夫人——”
“是你砸烂了他的脸吧?”
第24章 两位夫人别太暧昧
随着柳拂风的话,所有人目光看向虞夫人,吴骏年甚至当场掉了眼泪,唯有彤夫人,看过去的眼神锐利极了。
虞夫人谁都没看,还真认了:“没错,是我砸的。”
柳拂风:“为何?”
虞夫人:“不想让别人认出他的脸。”
“据我所知,你近日有事求他,”柳拂风看着她,“他若不明不白死了,你的事更会困难,更紧迫,是不是有点不划算?”
“就是有事求他,他一直不给办,还狮子大开口,才这般恨他,”虞夫人眉目疏淡,“看到他那张油腻市侩又假装正经的脸,就让我无比恶心。”
“你怎么敢的!凭什么杀了我爹!”吴骏年恨的扑上前,被早有预料,被吩咐在一旁等着的裴达抱腰拦住,仍然剧烈挣扎,“贱人……我杀了你!”
人群中也传来阵阵抽气的声音,有人暗叹看不出来,有人皱眉有些不信,有人单纯看热闹,什么表情都有。
柳拂风不慌不忙:“你最后一次见到吴志义,是什么时间,在哪里?”
虞夫人:“五月初六,七里街外,具体什么时间忘了,大约是后半夜,天边启明星都要亮了。”
“你撒谎。”
柳拂风盯着她:“端午接连两日大雨,初六前半夜仍然未停,后半夜雨住晴朗,风却很大,足以扬起各种细碎杂物,七里街边的河滩有很多冲击鹅卵石,光滑平整,沾了东西极易被雨水冲掉,若你是在后半夜砸的他的脸,他烂脸的创口里,不该那么干净,什么都没有,连深近骨侧的地方血都很少,单是河水冲泡,也不该这么彻底——”
“你必是前半夜看到他的尸体,并砸烂了他的脸,因是雨中,鹅卵石十分干净,你甚至不需要担心留下什么痕迹,前半夜和后半夜相隔并没有太久,为何故意混淆?”
“许是我记岔了,”虞夫人不紧不慢,“正如雷捕头所言,前半夜和后半夜并未相隔太久,我慌张下杀人,难免乱中出错。”
“虞夫人莫要妄自菲薄,听闻你有一手盘账的好本领,一年前的账目提起来仍然如数家珍,记性怎么会不好?”
柳拂风微笑:“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