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萧厉沉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
刘院判不由得浑身一哆嗦,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给萧厉号脉。
白胡子太医号完了左手号右手,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他们陛下的龙体非常健康。
睡不着觉八成是心病。
但他又不能直接说皇上您没病,少寻思点没用的就能睡着了。
刘院判苦思冥想了很久,才沉吟着说:“陛下肝脉弦急如綳弓,郁结化火,这才夜不能寐,实在是为了国事殚精竭虑,臣替天下百姓谢过陛下。”
萧厉淡淡地瞥了刘院判一眼:“少说废话,就说能不能治。”
萧厉声音不算严厉,但刘院判后背却瞬间出了一层白冒汗。
他战战兢兢地拱手:“能,臣这就给陛下开方子。”
“你最好没骗朕。”
萧厉的声音并不严厉,甚至有几分漫不经心,但刘院判后背立刻冒出了一层白冒汗。
吓人。
太吓人了。
拿到这个月的俸禄还是告老还乡吧。
与此同时,角落里的叶眠又打了几个饱嗝。
不行了,这里灵力太足了。
叶子要撑破了。
他艰难地挪动根须,想要找个清净的地方炼化灵力却没想到因为吃得太饱,叶片比原先膨胀了几倍,之前能轻松钻进来的角落,现在居然出不去了!
救,救命啊!
叶眠收着叶子努力往外挤,终于砰地一声连叶子带根茎摔出了缝隙。
萧厉、刘院判和苏承恩俱是一愣。
“什么声音?”
叶眠浑身一抖,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贴着墙边猛跑几步就窜出了御书房。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萧厉眉头紧皱,“御书房什么时候钻进来老鼠了,你们就是这么打扫御书房的?”
苏承恩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奴才这就让人过来好好打扫。”
*
“刘大人,陛下还是倚重您的,您别往心里去。”
苏承恩挨了一顿骂,和同命相连的刘院判一起苦着脸出了御书房。
刘太医朝着天上拱了拱手,苦笑道:“陛下天恩深重,臣不敢有怨……,哎,这是何物?”
好不容易冲出御书房,刚找了个不起眼的草坪扎根炼化灵气的叶眠:!!!
看着冲自己走过来的太医,小含羞草立刻合上了叶片。
啊啊啊!
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了!
然而,事与愿违,刘院判不仅走了过来,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叶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眠浑身发抖,发出了一长串只有植物能听到的尖叫。
救命,有人要杀草了!
“这是,含羞草?”
苏承恩不解地点点头:“刘大人,是有什么不妥吗?”
“这含羞草有毒,恐怕就是此物影响了陛下休息。”
叶眠懵了。
那个皇帝睡不着觉,跟他一株可怜的小草有什么关系啊!
但苏总管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竟是这样,那杂家立刻让宫女内侍排查整个皇宫,一株含羞草都不能出现。”
“不仅是含羞草,臣回去拟一张单子,上面的花草都可能影响陛下休息。”
“哦哦哦,有劳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