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进了屋都没把刀放下,反正他的小闺女喜欢看爹出丑,看见爹被人拿刀按在墙角,还拍着手傻乐呵。
“高大人,你怎么看见我就跑?”赫连翊逼问,“小王爷呢?”
高大人脸上残余着嬉皮笑脸的痕迹,可终究慢慢消退了,咬牙切齿地发出一声:“哎!”
这个哎字让赫连翊陡然生出一股凉意……他甚至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四个字:说来话长。
不过高大人到底是个武将,心直口快的,一咬牙一跺脚,就交代了。
“三殿下,看来是瞒不住了,但你先听我说,此事并非公主与我所愿呀!”
赫连翊把刀挪开,只觉得耳朵起茧,他好像已经听好些个人说过,此事非他们所情愿了。
他没好气地说:“难不成是他自己要喝毒药,把自己弄死的?”
“正是如此啊。”高大人的脖子一伸一缩,就快速地离刀尖远远的了,他将赫连翊拉到桌前,将人都支开去上茶,之后才在桌前坐下来。
“先前我去了皇宫,小王爷屡屡暗示,哦不,是明示我,要我想办法将他弄出皇宫去。我还没想出什么办法,他就被人给关进了大狱。”
赫连翊忙问:“然后呢?”
“他被关进大牢,我实在无计可施,只好去求公主帮忙。”
“可我听闻公主把他毒死了!”
“公主怎会残害自己的亲哥哥?”高大人急得一下站起来了,“她是为了救小王爷,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她找来一瓶东瀛送来的毒酒,此毒药虽剧毒无比,可却不会置人于死地,此物高桥特使可以作证!”
剧毒无比,但又不会置人于死地……赫连翊有点不太明白,但只好先这么听下去。
“待小王爷喝下了毒酒,蒙骗过了看大牢的人,她便差人将小王爷送出城,唯有如此才能保他一命,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
赫连翊只听闻裴静没事,赶紧追问:“那他现在在哪儿?”
高大人的神情却一下子复杂起来,他嘟哝了一下嘴,低语道:“还没找着。”
“你们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送出城去后,小王爷就失踪了。我们再派人去找,已经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这真的是太荒谬了!
赫连翊无可奈何地往凳子上一靠,觉得此事意料之外,也情理之中。洛阳城里的皇家侍卫,好像都是吃白饭的,先前皇帝丢了没找着,这回小王爷丢了,还是找不着。
他忍无可忍地训斥道:“一群废物,他们到底有什么用?”
“不是卫队无能,是实在有难言之隐。”高大人苦着脸,忍不住辩解了几句,“宫中出了事,卫队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搜寻,只能暗中调查。何况这洛阳城的城门,除非节庆时日或是皇帝寿辰,平日里绝不可随意关上。如此一来,纵使卫队有三头六臂,也难一下子找到小王爷的下落呀。”
“哦。”赫连翊应了一声,还是觉得卫队都是一群废物。
“你来的正好。”高大人见赫连翊冷着脸,坐在桌上,谄媚地挨上去,“你与小王爷私交甚好,三殿下,你可有别的办法能寻到他的下落?”
赫连翊冷嘲热讽:“难道我不来,你们就不找了?”
“那是当然要找!”高大人态度端正,可实在能力有限,“三殿下,看在我曾是你师父的份上,你也得帮着想想办法不是。你现在也长大了,本事也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