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洗澡了。”方淮打了个哈欠,“你不是有洁癖?”
“我帮你洗。”楼迎鹤才不要跟方淮分开睡,他见方淮懒得动弹,又想了个方法,“我端水过来帮你擦身体。”
方淮眯着眼睛盯了他一会儿,才说:“行吧,别瞎搞。”他昨晚被楼迎鹤弄得大腿都淤青了。
楼迎鹤屁颠屁颠地去浴室接热水了。
酒店暖气开得很适中,方淮将光溜溜的胳膊伸出来,垫在后脑勺,他抬头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开始思考他是怎么和楼迎鹤走到这一步的。
在过往的感情生活中,方淮从未遇到像楼迎鹤这样,占有欲这么深,控制欲这么强的人,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他捆绑在一起。
以前的楼迎鹤,只要不合他的心意,就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现在的楼迎鹤,即使再不愿意,也会为了方淮强行忍住。
方淮从楼迎鹤身上,感受到了极端的爱意,但是这种极端,因为爱,变得也不会那么极端。
真神奇,方淮第一次在感情中扮演的角色不再是付出更多的那个了,楼迎鹤比他“变态”多了。
这种该死的“变态”的安全感,倒是非常充裕。
只要楼迎鹤不踩到他的底线,他觉得,这样时时刻刻把他放在心上的楼迎鹤,还挺可爱的。
方淮无奈地勾起唇角笑了笑,觉得楼迎鹤可爱的他,其实也不太正常吧。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楼迎鹤端着水过来了,他掀开毯子,看着方淮只着一条底裤的紧实修长的身材,不由得嗓子发干,他垂着眸,润湿了毛巾,细致且贴心地为方淮擦身体。
方淮的身材虽然不能和常年规律健身且对自己有严格要求的许玳安相比,但他绝对胜得过沈确和楼迎鹤,这两朵小美人花,天生的身体素质就让他们没办法锻炼得像许玳安和方淮一样。
不过,楼迎鹤发起疯来,他确实也压不住。
“喂,别太往下了。”方淮挡住楼迎鹤不太规矩的手,他把自己快被扯开的布料又往上提了提。
“可是,得擦干净啊,不然你会不舒服的。”楼迎鹤抬起一条腿,不知什么时候,他将睡衣换成了大开领的睡袍,白到发光的大长腿压在沙发上,漂亮的腿部弧度引人遐想,他俯下身,头靠近方淮的腹部,“你今晚很辛苦,我帮你放松下好不好呀?”
方淮拽出了楼迎鹤的睡袍领子,阴晴不定地看着他。
楼迎鹤歪了歪头,顺着方淮的力道,让睡袍从光滑的肩膀滑落,大半个胸膛就露了出来,再配上他垂下的几缕长发,真是像从海底钻出来的专门摄人心魄的海妖。
方淮被这美艳的一幕晃了晃神,手上的力度也松了松,一时不备,就让楼迎鹤得逞了。
“嗯……”
楼迎鹤得寸进尺,整个人趴在方淮身上,他体温偏低,冰玉似的肌肤和方淮相贴,让方淮浑身一个激灵。
“方淮。”楼迎鹤在方淮的耳边吹气,“我真的好爱你呀。”
他乖张又放肆,两人浑身都汗津津的,楼迎鹤紧紧搂抱住他,那股死劲让方淮忍不住抽出手拍了他脑瓜子一下。
可是楼迎鹤不停不休,似乎就要这样将方淮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方淮,我真的可以为你付出生命的。”
方淮停住想继续拍他的动作,停顿了好一会儿,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揪住楼迎鹤的后衣领,像拎小猫咪一样把眼睛泛红的楼迎鹤拎起来,看着楼迎鹤又要掉眼泪的模样,方淮没好气地亲了亲楼迎鹤的嘴,然后大声骂道:“大晚上发什么颠?给老子滚去睡觉!”
楼迎鹤说能为他付出生命不是在开玩笑,而这,也是方淮决定跟楼迎鹤结婚的原因。
他们来到巴黎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事故。
那天正赶上法国的狂欢节,千奇百怪的巨型玩偶涌上街头,他们也跟着大部队在一旁驻足,看了一会儿,楼迎鹤觉得没意思便去买咖啡,方淮在原地等他。不料,捆绑玩偶的绳索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