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愿不愿意让他们发展壮大?
而且,鄂罗斯人的武力并不算差,不然也不会和喀尔喀三部在冠军湖一线来回你争我夺多年。
如果能让朝廷给点火枪、手雷的支援就好了。
想着这两点,喀尔喀自然得赶紧表态,一方面是表示自己对朝廷依旧忠诚,另一方面,火器营现在就在太子手里握着,讨好了太子,以后的武器还用愁吗?
虽然鄂罗斯、喀尔喀的变化和自家没什么关系,但孔广棨不知为何就觉得紧迫起来:“祖父,要不孙儿去见见詹事府的戴大人?”
一开始听到太子要他们孔家去蒙古各部落、西藏还有新收复的新疆建立孔子学院,并承担其中一半的资金后,他还心生抵触,觉得太子这分明就是空手套白狼,利用自家去拉拢蒙古人就算了,不给好处也算了,甚至还反过来要他们出血……
他们孔家又不是活不下去了!为了他的衍圣公之位稳一些,家族可以付出一些代价,但这个付出是有极限的,不可能拿着整个孔家的资源去给他搭桥,他愿意孔家也不愿意!
可现在,孔广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如果抓不住这一次机会,未来可能会有不太好的结果。
他眼巴巴看着祖父。
孔传铎也在沉思,他起初听到孙子回来复述的太子的打算,也觉得太子是在狮子大开口,未免太贪心了些。但被冷了这么些日子,眼见着太子一系的人完全没有着急的意思,而外面太子一方的形势又一片大好,他也难免开始感到一些不对劲。
但到底做衍圣公太久了,孔家的超脱也延续的太久了,他始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此刻面对孙儿的询问,他眉目下压:“再等等,太子去了这么久,也该有消息了。”
……
莽鹄立听完心腹的汇报,沉吟了一会儿吩咐道:“最近注意衍圣公府的行踪,等我打听到太子的最新消息,再找个机会让我和孔公子巧遇。”
太子的消息自然一直不间断地送回京城,不过公布给外人的也只有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比如太子走到哪儿了、太子在哪儿做了什么等等。最详细的大概是太子断岳钟琪常色礼互劾案,这封奏折当时还在朝上引起不小的争论——反对的满臣觉得太子断案太儿戏,而且明显偏向岳钟琪,不公正,当然最后被汉臣喷了回去。 网?阯?f?a?布?Y?e???f?????é?n??????????5?.???o??
而更细节的消息,自然只有胤禛知道,顶多再加个允祥。
就连皇后,也没有被告知。一方面是怕她担忧过甚影响到身体,另一方面毕竟是朝政,而后宫不得干政。
胤禛此时正在跟允祥发火:“朕明明跟他说过,不许以身涉险、不许以身涉险!这个臭小子,当朕的面答应的好好的,一出去就全不当回事,哪儿危险往哪儿跑!还有岳钟琪!亏他还是总督、还是国公!不过几百人的山匪,都剿不了,还要太子带着大军去,朕要他有何用!还有那个路振扬,想着他老成持重,能看着点太子,结果呢?他…咳咳咳咳…”
允祥着急了,上前一边拍背一边让人叫太医,一边递水一边劝:“您别急,太子稳重,必然是清楚那匪徒不成气候才会去的,有大军在侧,太子不会有危险。您正病着,万不可伤肝动气。”
胤禛咳嗽了好一阵,才压下喉间痒意,但也没力气再生气。
弘书走后,他颊旁的小热颗不知为何不仅没消下去,还越长越多,而上火也是反反复复的除不了根。
开春后,他不知为何又开始失眠、没胃口,甚至发展到时不时开始发寒热,明明身上烫的不行,他却觉得冷的直打颤,穿的盖的比冬日还厚——考虑到他一直上火,太医建议不要在屋内烧太多炭盆。
太医还没来,胤禛靠着引枕:“朕担心的是匪徒带来的危险吗?朕担心的是他在那穷山恶水里钻来钻去得病,走时朕让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