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 斗法(1 / 2)

第44章·斗法

摩托车沿着沙丘的起伏线极速前进,冲上山峰又刹停。

但立刻,赵凌成旋捏油门,沿着70度的沙漠悬壁直接俯冲,进了洼地。

巨大的白色降落伞就在沙漠的深洼中。

伞中,飞行员正在努力切割绳索,试图逃生。

听到摩托车的轰鸣声,飞行员不由加快了手速。

虽然匕首非常锋利,但是太冷了,他的手冻僵了,不听使唤。

听到脚步渐进,飞行员爬行着往前逃,但眨眼之间,他的头盔已被来人摘掉。

那是个肤色玉白,目光冰冷的年轻男人。

他一把掰过飞行员的脑袋,旋即枪托砸上他的鼻梁,连着砸了七八下才问:“唐天佑人呢,不是叫的很凶吗,怎么,不敢来?”

飞行员一口湾岛腔:“唐天佑他很想,想来喔,但是,是被军,军座给拦住了。”

说话间山头上一阵欢呼惊天动地,大量的摩托车顺着沙山疾速俯冲了下来。

飞行员也立刻跪地抱头,做投降姿势。

逆着冲下来的军人们,赵凌成反剪飞行员,把他拖到了一边。

飞行员跪地打量,突然问:“请问长官,您,您认识一个叫赵凌成的军人吗?”

赵凌成答的干脆:“认识,他也一直在等唐天佑。”

飞行员想说,唐天佑也曾驾驶侦察机来过几次大陆,而且每次都会把一张,上面是个少年的照片放到驾驶室。

他还总说,自己将来投下的第一枚核弹头,就要炸死那个少年,而那少年的名字就叫赵凌成。

对了,其实照片上的少年,就跟俘虏飞行员的这位年轻军官,长的非常像!

……

对岸正值白.色恐怖,帮老蒋搞大清洗的特务头子姓唐,人称唐军座。

他目前只有一个儿子,叫唐天佑,就是林蕴生的。

也可以说,他就是赵凌成的一母胞弟。

作为军统大佬的独生子,和诱惑邓西岭的那个李爱龄一样,唐天佑也从小就在接受各种间谍教育,并狂热的想要搞反攻。

他飞过大陆,大概也来过西北,只不过比较狡猾,掉头及时,没被轰下来。

刚才导弹升空时,赵凌成就知道这把稳了。

他骑车追过来时,无比希望飞行员会是那个猖狂的小子,唐天佑。

不是很讨厌土八路吗,为什么还要一趟趟跑西北?

开着从老美那儿乞讨来的侦察机,感觉爽吗,或者说跪着的感觉,爽吗?

赵凌成想问唐天佑,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祁政委带着马骥和基地的警卫们来了,啥也不说,拷了飞行员就走。

在生擒飞行员的那一刻,一个绝对保密的任务,就由首都方面,空军最高层直接下达,马骥也是前一秒才获悉任务目的地的。

立刻上车再转车,去送人。

祁政委和赵

望舒,也跟月亮有关。

它出自《离骚》: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

意思是月神驾着战车在前,神兽们奔驰于后。

本来陈棉棉觉得有点太男性化,不好。

但当抬头看半空中那抹浅白的月影,她决定了,妞妞就叫赵望舒。

书里死在茫茫戈壁上的女孩儿,陈棉棉这辈子要培养她,让她去登月!

她昂首挺胸迎着寒风大步走,自己给自己加油鼓劲儿:“凭借工农兵精神,和我又红又专的思想,我家妞妞也必定能超英赶美,登上月球!”

曾风却袖着手直发抖:“好冷啊,冻死啦!”

不知又走了多久,陈棉棉止步:“咱被耍了,咱们又回来了!”

曾风一看也明白了:“魏摧云故意把咱们扔到戈壁滩,又让咱走回来的。”

前方就是铁管所旁边的泉城铁路货运中心,所以他们绕了一圈儿,又回了原地。

徒步两个小时,陈棉棉的脚都冻僵了。

她也气的头晕,今天魏摧云的命,她也必须革掉。

一路找进站长室,她直奔火炉,先烤手。

暖着冻僵的手,她看本站的站长,说:“你去,给我喊魏摧云来接受审判。”

曾风也很配合的,凶狠的扯皮带,做出斗人的姿势。

红小将们扯皮带前是要先蹦一下的。

他一蹦一扯亮个相,但是手太僵了,皮带没扯下来,倒是蹦的像个耍猴戏的。

站长还笑嘻嘻问:“同志是要解皮带吗,要不要我帮你啊?”

曾风警告:“这是革命,不准嬉皮笑脸。”

站长依然笑嘻嘻的,端出几碟果盘又泡茶:“二位领导,咱先吃点东西吧。”

冻僵的手猛火一烤,钻心的痛。

陈棉棉见有大白兔奶糖,剥一枚塞嘴里:“好甜。”

曾风不爱吃糖,见有金色的果脯,尝了一枚,也说:“这果子,比蜜还甜。”

陈棉棉一看果脯,却说:“这可是李广杏,稀有物,站长你当零嘴吃呢?”

正宗的李广杏只长在月牙泉边的沙质土壤里,也只有三四十颗树。

那也是整个河西走廊最好吃的杏子子,去年基地还发过一些,但今年没有。

站长一下子端出一盘子来,那岂不是,杏子全被他贪污了?

站长慌得摆手:“领导,这杏子是魏科长专门拿来招待你们的,跟我无关。”

搞革命就要会扣帽子,陈棉棉不但连吃带拿吃,还说:“看来魏摧云不止贪污公粮,还贪污了李广杏,他简直堕落腐化,败坏之极。”

曾风一口气吃了三颗杏子,也连连点头,这杏子就跟花牛苹果一样,好吃。

看陈棉棉咔的一口咬开杏核吃杏仁,他也学着咔一下咬。

但杏核太硬了,差点没崩掉他的大牙。

陈棉棉再问站长:“魏科长呢,这是不把我们人民的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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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争吵间站长到魏摧云耳边窃窃私语,他也立刻转身。

林衍当然也转过了身。

陈棉棉才看到林舅舅的新形象,就,法拉利老了,它还是法拉利。

林衍就算年长版的赵凌成,五官一样立体,但更清瘦,虽是武将,却又一身文气。

他看到陈棉棉站在窗户里,举了举手里的土.枪,笑了笑。

绿衣白肤,他看着也就四十岁的模样。

陈棉棉大声说:“魏科长,过来谈你的革命问题。”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魏摧云气势汹汹的,直杀办公室。

曾风又来了,见陈棉棉居然脱了大衣,忙帮她抱大衣:“咱不斗了吧。”

又说:“刚才他一枪差点轰了林衍的脑袋,那就是个活土匪,人家还底子硬,咱们可是文明人,咱们不跟他那种蠢土匪一般见识,主任,咱们跑吧……”

但只听一阵脚步夸夸,魏摧云已经进来了,曾风也忙跑到了窗户边。

万一发生枪战,他好跳窗跑路嘛。

魏摧云边走笑,说:“红专学霸,活雷锋,优秀的革命斗士陈棉棉,还记得你的好弟弟陈金辉吗,想当初他还请我喝茅台呢,对了,我问你,那茅台哪来的?”

他这样说,是想提醒陈棉棉见好就收,免得他说出难听的来。

陈棉棉却说:“别跟我提陈金辉,那就是个他爹跟驴日出来的狗杂碎。”

魏摧云刚刚端起果盘,准备放到陈棉棉面前,却愣住了。

西北只有男人有骂脏话的特权,女性没有。

一个女人如果不够勤劳善良,贤惠本分,还骂脏话,未婚的卖不上彩礼钱,已婚的,丈夫有权把她打个满脸开花。

魏摧云只见过女配五次,当时她也在收敛自己,没有表现的很粗俗,所以他只知道她身上的美德,但不了解她的蛮横和粗野,一时间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他愿意让陈棉棉来革命,其实也是看赵军的面子。

他丢下果盘,搬凳子到屋子中央,四劈八叉一坐:“去年冬天,从南方来了上千个串联的红小兵,因大雪滞留火车站,不给棉鞋和粮食,我难道让他们冻死?”

他手里横着枪,枪.管一调指门:“去吧,回家奶孩去吧。”

陈棉棉说:“你还有别的问题。”

魏摧云呲牙:“那问题于你,可不及给赵总工做饭洗碗大,去吧,回家吧。”

他已经够给脸了,但显然,陈棉棉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