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鹅听见他的声音,在鹅棚里嘎嘎叫。
望舟立马
() 才结束下乡慰劳孤老的日程。
然而回来的头一晚,杜悯就被人拦路揍了,头都被打破了。
“看清是什么人行凶吗?”孙县丞问。
杜悯摆手,“我昨晚喝了点酒,有一点晕,在被套麻袋之前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劲。跟我一起的两个衙役怎么说?”
“他俩跟行凶的人过了两招,说行凶的人应该是练家子。”孙县丞说,“您该多带几个人的。”
昨晚杜悯在酒肆慰劳陪他下乡的三十个衙役,他们跟他在寒天雪地里跋涉一个月,过年也没能在家陪家人,着实辛苦。为表心意,他让他们敞开肚皮吃喝,最后散席的时候,清醒的人没几个,他就只带走两个衙役护送他回去,哪想到都靠近县衙了,他和两个衙役还被贼人套麻袋揍了。
杜悯颓丧地叹一声,“没良心啊,我都做到这一步了,还看不出来我是个好官?还不肯放弃揍我?”
“你对平头老百姓来说是好官,对世家豪绅来说可不是。”孙县丞提醒,“我估计也抓不到行凶的人,你日后出门还是多带几个人。”
杜悯点头,“我养几天的伤,县衙里的公务还由你代劳。要开春了,你派人注意黄河水位……算了算了,这事我来负责。”
杜悯在官署里躺了两天,第三天就出门和衙役们在黄河岸边巡逻,他大方地展示他头上的伤,毫不避讳地承认他是走夜路的时候被贼人套麻袋揍了。
卢夫子听到风声后,他趁着旬休的日子赶往南城,“堂哥,杜县令是你派人打的?你之前不是答应我不对他下手了?”
孟青一整个正月都住在兴教坊,就在卢夫子隔壁,他清楚杜悯这一个月做的事,摸着良心说,杜悯是个好官。趁着拜年的时候,他跟卢镇将商量,不要再安排人盯梢了。
“他挨打了?”卢镇将疑惑,“谁打的?不是我派的人。”
“真的?”卢夫子有些不信。
卢镇将直接派人把之前盯梢的两个蠢才喊进来,“你俩打杜县令了?”
这两个年前追到卢夫子家隔着墙盯梢的兵卒一脸的疑惑和惶恐。
“大人,您不是不让我们盯梢了?还要打他?”
卢镇将看向卢夫子,“这下信了?”
卢夫子摆手让两个兵卒下去,“会不会是王家下的手?”
“怎么?你还想替他出头?”卢镇将赶他离开,“没事别来打扰我,我一见你就头疼。”
“我去看看我伯父,天要暖和起来了,他的病情好转了吗?”卢夫子问。
卢镇将叹一声,“大夫说熬过冬天也熬不过夏天,就这几个月的事了,我已经安排人上山挖墓穴了。”
卢夫子沉默。
“你去看看他吧。”卢镇将说。
卢夫子点头,他去后院坐了坐,离开的时候远远看见河阳桥附近有一行送葬的队伍被堵住了。他心知有热闹看了,立马弃车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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