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洺眸色转厉,费莲觑着他的脸色,小声说:“就是摇钱树呗,还能是什么。”
头顶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费莲正要怒骂,看到楚洺更幽沉的眼神,像是把刀子刺透她。
“那,李让呢?你说他好骗又是什么意思?”
“你偷听我讲话?”刘海下费莲的眼珠转动,她很快勾唇一笑,“你是要听我说,我和他在村子的那些事吗?”
说着,费莲靠过来,伸手指尖搭在他的胸口,“没想到吧,他把你的钱都给了我,比起他,楚老板你更好骗呢,别在意他了,要不要跟我试试?”
楚洺一掌拍开她的手掌,问:“这两年,他养父回来打过他吗?”
费莲一愣,瞳孔震缩,了然地看着楚洺,发出一声嘲弄的笑:“原来你真的对他……”
“闭嘴,回答我!”楚洺粗暴打断她的话,沉声说。
费莲嘴角的笑更加肆意,“当然没有,那些信息都是假的,骗你的哈哈!”
楚洺一把桎梏住费莲的咽喉,费莲脸色白了几分,笑声戛然而止。
“你如果再敢出现在我歌厅,我会亲自送你进去。马上给我滚!”楚洺眯了眯眼,甩开女人,满眼嫌恶。
他后牙紧咬看得清肌肉的轮廓,紧握的拳头指尖陷入掌心的肉里,指节泛着不正常的月牙白。
费莲捂着被掐疼的脖子,看到楚洺脸色不对,不敢跟他多纠缠,惊恐地踩着高跟鞋下楼。
等楚洺送走楼下的警察已经是九点多了,他便没再上楼,直接坐在别克的车里等李让下班回家。
歌厅也是两班倒,九点是一道分界线。
楚洺在车里抽了四五根烟,车窗上搭着的那只手被秋风吹冷,烟也吹散。
等早班的人都快走光了,楚洺从车上下来,周明正和晚班的领班交接。
“早班的人都走了吗?”
“走了走了,早晚班的人都交接好了,就差我没下班了。”周明道。
楚洺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周明又道:“李让好像还没走,我出来的时候,他在换衣服,应该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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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员工休息间的门半掩着,里面能听到窸窣的声音,李让背对着门坐在板凳上,手边是楼下诊所的袋子,药水倒在一边,空气中弥漫着碘伏和药膏的气味。
他剥了大半个石榴才剥出半盒石榴籽,放得久了已经有些发蔫,今天不吃就会坏掉。
李让抓起一把放进嘴里,无味地嚼着,一口没吃完就又塞进一大把,他的腮帮子鼓起来一动一动,里面的籽也不吐,就这么咽下去。
甘甜的汁水变得苦涩,李让呼吸不畅,有些呛到。
“唔……咳咳!”
咳嗽声和脚步声交叠,不知道是哪一个更快一点,李让的肩膀被人死死钳住,“吐出来!”
李让茫然抬头,看到楚洺的脸。他咬着唇试图推开楚洺,楚洺见状,直接捏住李让的两颊,“你想在我的歌厅里呛死自己?”
他语速很快,又凶狠,李让败给他,要找垃圾桶时,楚洺把他的手掌微微收拢放在了他的下巴处,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让你吐出来,听不懂话吗?”楚洺捏着李让的腮帮子更加用力。
李让脸上还有伤,他没忍住疼,松开口,嘴里咀嚼过没咀嚼过的石榴籽全部都被吐在了楚洺的手心里。
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