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韵摇摇头,“不是必修课,只是我的个人爱好而已。以前在国内读本科的时候,老师就提醒过,要做好翻译不能只是英文好,中文也得跟上才行。所以,我也恶补过几年中文。”
“天呐……”丽薇有些灰心,“那我这次是不是给你拖后腿了啊?”
“那也没有,”许知韵道:“你没发现自己很擅长分辨各种口音下的英文发音吗?这也挺不容易的。”
“是吗?”丽薇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的哦!嘿嘿!比如上午那个印度佬和日本人,说的什么鬼东西?一个舌头打不直,一个舌头抡不转,像这样。”
她活灵活现地给许知韵模仿了一段,笑得两人前仰后合。
“所以啊,也难怪Leo以前那么孤僻,原来是有这么多书要看!”
许知韵蹙了蹙眉,“他以前很孤僻么?”
“他一直都很孤僻啊,”丽薇眨眨眼,“难道你不觉得?”
这倒是问到了许知韵。
记忆中,严聿一直都是个无处不在的烦人精,虽说也不闹腾,但绝对算不上孤僻。
丽薇好心解释,“那可能是你不太了解他吧?他刚来伦敦的时候,就是一副冷艳的嘴脸。我家和他继父是很多年的世交,他都不拿正眼看我,总是昂着那颗高贵的头颅,让我欣赏他的鼻孔。”
许知韵被她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又听丽薇道:“他的书房里有一面墙全是老式的录音机,就是放卡带的那种。有一次我不小心摁错了,他冲过来把我推开的样子,简直像个被发现了隐秘的变态,哈哈哈哈……”
“……”许知韵对丽薇的大条有点无语,“那你小时候还跟他玩?”
“玩儿?”丽薇一脸狐疑,“没有啊,小时候一直都是我追着他跑,他根本就不搭理我的。”
“……”
可能是看出许知韵表情里的一言难尽,丽薇又道:“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是Leo,才那么特别啊。”
许知韵无言以对,只能拼尽全力挤出一丝礼貌的微笑。
丽薇却还是不甘心,掰着手指跟她细数严聿的“特别”:冷漠高傲已经说过,录音机墙、卡带收集控都算上。
“还有他不会弹钢琴,也不喜欢肖邦,却收集了他一首曲子所有的版本。”
“就是你上次说过的那个什么练习曲?”
“嗯嗯,《E大调练习曲》。”
“所以我推测……”丽薇压低声音,鬼祟地冲许知韵勾了勾手,“这都是因为……一个他苦恋了很多年的人。”
“噗——”
许知韵没忍住,刚喝的咖啡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喷了出来,心脏却轻轻地缩了一下。
她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翻找着纸巾。
“你别不信啊!”丽薇一脸地严肃,“他来伦敦之后,每一年圣诞假都会回国几天。有一年甚至为了回国,连他妈妈在巴黎的画展都没去。他又从来不说自己回国是去了哪里,又去见了谁。所以我
推断……”
丽薇伸出根手指,在许知韵面前晃了晃,“他一定是在国内有个忘不掉的白月光。而且,那个时候,白月光应该是在读书的,他估计不知道白月光的学校,只能等寒暑假人家回家才能见上一面。”
心里忽然空了一块,说不出什么滋味。
许知韵喝了口咖啡平复心情,问丽薇,“那他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