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网上流传的那句话——“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
虽然现在沈谦礼是她的甲方,两人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接触,但也应该是界限分明、点到为止的。
可沈谦礼现在的这些行为看似关怀体贴,实则已经是越界了。
许知韵敢确定,她没有多想,反而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仗着前男友和甲方的身份,一直在得寸进尺。
思及此,许知韵坐直了些。
她转头直视沈谦礼的眼睛,态度明确地告诉他,“刚才你对我的帮助和照顾,我都很感激,但是除此之外,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会有超出工作范畴的关心和举动,因为这会让我非常困扰。”
沈谦礼被许知韵的话说得一愣。
“我只是在向一起共事的搭档表达我的关心。”他很诚恳,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
“嗯,”许知韵点头,语气仍然决绝,“那就是我多想了,如果刚才的话有什么让您感到冒犯,我向您道歉。还有,既然下午的沟通会取消了,我就回去休息了。午餐我会自己叫酒店的RoomService,就不麻烦林助理跑一趟。”
说完,她扶着会议桌就起了身。
回酒店的路上,许知韵把沈谦礼这一周来的表现都回顾了一遍,发现他其实从给她送文件的那晚起,对她的心思就绝对说不上干净。
大半夜去酒店找她、工作中看似无心却很越界的种种行为……
这一切如果不是包裹在他“前男友”的身份下,是可以直接构成职场性骚扰的程度。
心里空落落的,这一刻,失望盖过了愤怒。
不过是短短三年的时间而已,为什么就能把一个人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所以,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吗?
当晚,许知韵意料之中地失眠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起身摁亮手机,是凌晨一点。
她忽然很想给尤莉娅打电话。
可就算是夏令时,莫斯科和伦敦也有着两小时的时差,凌晨三点的莫斯科,尤莉娅可能不会接到她的电话。
许知韵又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拨了尤莉娅的号码。
几声悠长的回铃音过后,听筒里响起一个闷闷的声音。
许知韵当即惊讶地从床上坐起来,怀疑地叫了句,“尤莉娅?”
“嗯,是我,怎么了?”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带着鼻音和沙哑,许知韵顿了顿,问她,“你感冒啦?”
“嗯,”对面的人抽抽鼻子,答得有些敷衍,“可能是莫斯科太冷了。”
许知韵突然就有点心软,哪有人在朋友生病的凌晨三点还打电话讲自己的事……
“怎么啦?”
大约听她半天都没说话,尤莉娅有些奇怪。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许知韵哼哼哈哈,还不忘嘱咐,“那你好好休息,记得吃药哦。”
“许知韵。”对面的声音沉了一点。
尤莉娅察觉到她的反常,语气就变得严肃起来,“别跟我扯这些虚头巴脑的,说吧,遇到什么事儿了?”
“啊?我没有啊!我……”
“许、知、韵。”
“……”许知韵败下阵来,小声道:“我就是想问问,你这周年假修完回去公司的话,能不能……嗯,就是……能不能申请来西萨克斯协助我一下?”
“协助?”尤莉娅意外,“你需要什么协助?”
“就是……”许知韵有点犹豫,不知道怎么跟尤莉娅开口,纠结半天,还是只能一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