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放了一周,复工的时候就格外忙碌。
飞行的间隙,许知韵计划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严聿就更惨了。
刚下飞机不久,他就被董事会通知,需要尽快赶往纽约参加一个国际会议。
于是也不用回家了,直接买了从希思罗到肯尼迪机场的机票。
大家在航站楼分头的时候,许知韵躲在人群后面,故意回避严聿。
结果刚一转身,包里的手机就响个没完。
拿出来一看,屏幕上严聿的名字赫然在目。
许知韵赶紧摁掉,立即,严聿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
行吧,她妥协。
按照严聿这人的脾气,她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接电话,从伦敦到纽约的这八个小时,这狗哔估计能一直契而不舍地骚扰她。
“喂?”
许知韵清清嗓,坠去大部队后面,偷偷摁下了接听键。
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鬼祟又滑稽。
对面的人轻哂一声,问她,“怎么?这么害怕被同事知道你在跟老板偷情?”
“呸!”许知韵凶他,“会不会好好说话?不会的话我就挂了啊。”
说完真的摁下了挂断键。
电话又打了过来。
那边的人笑一声,语气散漫又调侃,“脾气还挺大。”
许知韵忍住翻他白眼的冲动,不耐烦地催促,“有屁快放。”
“嗯,”严聿笑笑,语气忽然变得温柔,“之前说回了伦敦要给你看的东西,看来得等等了。”
背景有人提醒关闭电话,严聿应了句“好”,片刻又对许知韵叮嘱,“过海关了,照顾好自己,乖乖等我回来。”
通话戛然而止,周围嘈杂的声音漫回来。
许知韵摁住胸腔里那颗砰訇的心跳,晃晃脑袋,把那张又帅又欠的脸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
周一的时候,查理突然请了病假。
有个日内瓦的项目本来是他和乔安娜搭档,但是现在查理不能去,Fiona只好安排尤莉娅顶上。
这样一来,势必会影响到许知韵的庭审翻译。
好在西萨克斯的项目开庭在周五,尤莉娅和乔安娜的会议在周三下午就会结束。
尤莉娅订好了周三晚上的机票,这样周四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把资料好好地过一遍。
没有办法的事,许知韵只好辛苦一点。白天做完自己的事,她会把尤莉娅的部分顺带整理了,然后发给她,两人趁着下班之后开视频核对。
自己喜欢的工作,忙碌也是充实,许知韵乐在其中。
就是严聿这狗哔,每晚乐此不疲地骚扰许知韵,连夏令时四小时的时差都无法阻挡。
晚上九点,许知韵收拾好东西从公司出来,在地铁站等车的时候,手机上严聿的名字第四次亮了起来。
许知韵给他闹得没脾气,总算是妥协,接受了对方的视频邀请。
眼前屏幕黑了一瞬,有个模糊的人影晃过去,背景渐渐亮起来。
许知韵看清楚严聿的脸。
他穿了件挺宽松的运动白T,应该是刚洗完澡,额前碎发湿漉漉的,把他原本凌厉的眉眼染上几分柔和的氤氲。
他不说话,就这么阴阳怪气地看着她,盯得许知韵后背一阵发毛。
“哑巴了?”许知韵张口就怼他。
严聿散漫地笑了笑,却问她,“现在几点了?”
“啊?”许知韵一头雾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