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住院观察一周,你等下一定劝劝他。”
急性胰腺炎?
许知韵满脑都是这三个字,跟着护士进了病房。
穿过宽敞的客厅,许知韵一眼就看见某人臭着张脸,正捂着左上腹,伸手去够搭在沙发上的外套。
听见有人进来,他头也没抬,语气不太好地问:“免责声明我已经签了,现在是晚上九点,你确定不要下班?”
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头,严聿怔忡,目光落在医生旁边的许知韵。
“你怎么在这儿?”
态度180度的转弯,问得医生和护士特别无语地对望了彼此一眼。
“我刚才打电话给你,应该是这里的护士告诉我,你生病了。”
严聿听了一愣,转头质问旁边的护士,“你接我电话?”
护士很无辜,正要解释,被许知韵特别硬气地打断了。
“凶什么凶?好好说话会死吗?”
刚才还态度恶劣怼天怼地的某人就这么蔫儿了。
“你到底怎么病的?”许知韵问。
“没怎么……”
护士接过严聿的话,“患者是急性胰腺炎,晕倒后被救护车送来的。”
“你晕倒了?”许知韵惊讶。
严聿不说话,眼神阴郁地瞪一眼那个多嘴的小护士。
“问你话!”许知韵声音拔高了几度。
“没有。”严聿清了清嗓,“别听他们小题大做。”
小护士特别严肃地把手里记录一翻,毫无感情地念到,“病人送来时意识半清醒,体温38.5度,血压128/78mmHg,心跳113次/分钟,伴有腹部剧烈疼痛和……”
“让她出去。”严聿忍无可忍。
许知韵根本不理他,只对医生道:“病人需要住院治疗,请问手续在哪里办?”
“我……”
“你给我闭嘴。”
许知韵瞪他一眼,转头就跟着护士去办理住院了。
护士交代了养病的注意事项,总算是松了口气。
“那就先这样,”护士笑着叮嘱许知韵,“你好好开导下你的男朋友,他估计就是有些紧张,但也不能讳疾忌医啊。”
许知韵张了张嘴,想说她和严聿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是话没出口,就被严聿一句不置可否的“知道了”打断了。
小护士抱着记录本走了,偌大的VIP病房只剩下许知韵和严聿。
刚才还嘴硬的人此时像一个蔫儿了的球,捂着上腹,缓缓靠着床坐了下去。
他依然硬撑着没有说痛,可是紧抿的唇角、额头的虚汗、和苍白的脸色,无一不出卖了他的逞强。
“不是说没事?”许知韵故意问他。
“暂时死不了。”
许知韵被他这副死鸭子的样子气笑,却还是走过去,帮他脱下外套,拉好了被子。
严聿忽然就不动了,乖乖躺着任由她动作,眼神落在她的侧脸,瞧得许知韵莫名就红了耳朵。
“我有点渴。”严聿说。
许知韵乜他,“刚医生才嘱咐了,说急性发作期过去之前都不能喝水,先忍着吧。”
手里的外套还是潮的,许知韵有些狐疑地问他,“你掉河里了?”
严聿被她气得冷笑,“你就不能想我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