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人看一地金瓜子,再也淡定不了,开始哄抢,车厢里乱作一团。
几枚金瓜子,落到花姐眼前,李麽也有些意动。
「花姐.咱们」
「假的!带一包金瓜子的人,这麽蠢?」
花姐明显经验更多,这句说完,脚踩座位下面的大箱子,对着李麽眼神示意,向前一看。
之前被追的男子以及追人的男子,还有学生和教师。
五人也开始动手。
都在抢地上金瓜子,谁还记得自己包里的钱。
五人假装捡瓜子,嘴里喊着:「别抢,别抢,别挤。」
实际速度快速从人群中穿过,手指缝里的刀片一扫,衣服荷包裂开一道口子,一路上走,一路盆满钵满。
但五人也很快注意到花姐和李麽。
没办法不注意。
其他人都在低头捡丶抢金瓜子,只有两人正襟危坐,一动不动,还看着五人动手。
撒金瓜子的中年警惕的看一眼花姐,花姐与之对视,丝毫不惧。
「小心点,那两人有点怪。」
他对身后四人小声一句。
听到那人说话,李麽目光微凝,花姐手指轻点,示意他不要动,也不要管。
这种割包的盗贼,与他们之前干的事没两样,而且这车厢不存在贫苦百姓,她不想管,但不知道陈湛管不管,若是陈湛要管,也轮不到她出手。
花姐错开目光,不再看。
那中年也大概明白花姐什麽意思。
五人已经「割」下不少银钱,想不动声色离开,为首中年不想招惹花姐和李麽,瞅一眼花姐脚下大箱子,准备要走。
这时候火车的车速,打开车厢,直接跳车,带上点技巧,根本摔不坏。
「走~」
五人刚刚走到车厢口,身后传来一声爆喝。
「我草!我钱丢了!」
「是你们,你们做局,别走,给我站住。」
青年瞬间反应过来,年龄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但一股子莽劲,掏过自己口袋后,发现钱都掉了,口袋漏个大洞。
看五人要走,直接飞身扑向五人当中,最后面学生打扮的少年。
他这一吼,一扑,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但那少年已被他抓住腿,动弹不得。
少年身上也有刀,但不敢下手,脚下一踢,青年居然踢不动,「钱还我!钱还我!」
此时已经引起一些人注意,中年人转过头看,少年被缠住,那青年人莽,劲大,死死抓住,只重复一句,钱还我。
「哎呦,遇见硬骨头了?」
中年人不想耽搁时间,手中匕首掷出,直奔青年腰眼,扎腰子,身上劲立刻散了。
但这飞刀的力度,有些大,真被扎到,估计不死也得留病根。
「叮~」
飞刀被钉子打偏,扎到车座后背上。
「下手太狠了,要人命?」花姐距离青年不远,打出的钉子正好阻挡。
「哎哟,遇上茬子了?在下林三儿,您哪条道上混的?过江龙还是地头蛇?南昌这条线,都是我们鄱阳帮在处理,多管闲事没必要吧?」
「北方来的,盗门向来只拿东西,不伤性命,你们这麽做不对。」李麽说道。
「呦,北方来的猛龙,要翻江倒海?你们北方的规矩,关我鄱阳帮一毛钱?」
「手砍断,走!」
车厢里越来越多人反应过来,那边乘警也在赶来,再耽误,比较麻烦。
中年人话音一落,身后两人掏出刀子,直奔青年,而那青年一听要砍手,手臂一颤,被少年挣脱了。
「林三哥,没必要吧,小九挣脱了,快走吧。」年级稍大,唯一的女子说道。
「不行,我说砍手,便要砍手,强龙不压地头蛇,看看北方的朋友,有什麽本事。」
花姐站起来,李麽也腾身而起。
不过两人没动手。
李麽玩味笑道:「强龙说对了,地头蛇你们鄱阳帮恐怕不够。」
因为他和花姐都看到,白五回来了,那便说明。
陈湛到了。
两人直奔青年,匕首比普通匕首粗大,更似朴刀。
刀举起来,青年趴在地上,吓得不敢睁眼,但刀没落下,两张粗狂的大脸,「嘭」的倒在他面前。
倒地沉重的声音,震的他心脏怦怦跳。
睁开眼睛一看,两人趴在车厢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脖颈处金色长针露出针尾。
「鄱阳帮势力很大吗?」陈湛问道,问的是叶凝真。
相比于北方,叶凝真更了解南方,虽然久不回来,但消息每个月都接收,而且八卦掌在南方开枝散叶。
叶凝真收起剩馀金针道:「鄱阳帮在南昌当地算大帮,大概有八卦门十分之一的势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