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温玉一个头两个大,简直不懂这两个人怎么吵起来了,不过她有点习惯了,颜云鹤一贯如此,就和他二哥一样,对出现在她身边的男性向来没有好脸色。
至于,她为何不怀疑颜云鹤对她怀有心思?
谁说她没怀疑过?
她一度对此深信不疑,甚至还直接问过颜云鹤,然而那时颜云鹤直接被气得涨红了脸,像是被踩了脚一样直接蹦起来,说话都有点磕巴:
“谁、谁喜欢你了?你小时还喊过我一声颜哥哥,哥哥对妹妹好不是应该的吗?”
虽然封温玉不记得她曾喊过颜云鹤哥哥的事情了,但她又不是什么自恋过度的人,当事人都自己否认了,她还非要觉得对方喜欢自己,那真是厚颜无耻了。
而且,颜云鹤有一点说得没错,两人一起长大,情谊自是不同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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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大哥,颜云鹤和她、以及二哥相处的时间更久,于她心中,颜云鹤再是不着调,也的确是个兄长的好形象。
年少时替她背锅,年长后替她撑腰,她做出再是惊世骇俗的事情,他也只是笑得直不起腰,狠狠夸她:“咱们二姑娘就该是这般脾气!叫那些不长眼的人瞧瞧厉害!”
叫封温玉自己都分不清,她这么傲的性子有几分是倚仗封家,又有几分是颜云鹤纵容出来的。
所以,眼见颜云鹤拿着这件事不放,封温玉只能被逼得节节败退:
“是我这次疏忽,下次补给你,还不行吗!”
见她语气软了下来,颜云鹤也见好就收,他抬起下颌骄矜地哼了一声,不着痕迹地觑了谢祝璟一眼,又给自己加码:“既然是补偿,下次只能给我一人求。”
封温玉头疼,敷衍地应道:“是是是。”
谢祝璟看着眼前二人仿佛别人插不进去的范围,心知肚明他是后来者,比不得前人的情谊。
但是——
他扫过颜云鹤重新得意起来的神色,心底冷笑,逞一时之快算得了什么。
谁是最后赢家,看的从来不是先来后到。
他将封温玉送到侍郎府,本是要回去的,但眼见颜云鹤恬不知耻地要跟进侍郎府,谢祝璟脚步一转,也跟着一同踏入侍郎府。
颜云鹤眯着眼,笑意不达眼底:
“谢大人这么清闲?还不准备回去当值?这么玩忽职守,可是不好。”
封温玉闻言,头皮发麻,国公府难道不教他如何和人说话的吗?
她没忍住隐晦地掐了颜云鹤一把,颜云鹤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脸无辜不解地看向她。
封温玉心累,她转头对谢祝璟道:“他一向不会说话,谢大人,你别理他。”
谢祝璟朝她看了一眼,她好像没有意识到,她的确是在说颜云鹤的不好,但举止细微处的维护和亲昵却是藏不住的。
只有关系亲近者,才能做到这么肆无忌惮地吐槽。
疏不间亲。
很显然,至少现在这个阶段,他才是那个疏。
谢祝璟敛了敛眼皮子,他的视线在腰间的荷包上一扫而过,淡声道:“小小姐放心,我对颜世子口无遮拦一事早有耳闻,当然不会和颜世子计较。”
这番场景尴尬得封温玉头皮发麻,她悄无声息地瞪了颜云鹤一眼。
都怪颜云鹤,叫她现在里外不是人。
封温玉没话找话,也是真的疑问:“谢大人今日不忙吗?”
谢祝璟神色如常,只是他朝颜云鹤看了一眼:
“今日是我休沐,所以不必赶回去当值,已经来了侍郎府,自是要去拜访一下封伯父。”
按理说,他可以喊封榕臾侍郎大人,也可以喊一声大师伯,但他偏偏喊了一声封伯父。
明事人都听得出这声称呼因谁而来。
或许是情敌之间格外敏锐,至少颜云鹤一瞬间明白谢祝璟的用意,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