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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喜欢吗?”

封温玉又低头看了一眼玉镯,这般浓郁的颜色,她没办法不喜欢,于是,她很诚实地点头,声音嗡嗡,又有点轻声细语:

“……喜欢。”

叫谢祝璟一时竟是有些分不清她的这声喜欢是在说玉镯,还是在说人了。

心脏仿佛砰跳了一下,隐秘地传入耳畔,又有一股说不出的痒意涌入四肢百骸。

很不争气,却是让谢祝璟有些失笑。

封温玉被笑得不明所以,她有点纠结:“那我该送你点什么?”

谢祝璟看了她一眼,他不知道她和顾屿时相处时是否也是这么计较,但,或许没必要一直对比。

他将腰间一直挂着的荷包拿了出来,望着女子说:

“小小姐如果想要回礼,不如再给我做一个荷包吧?”

他说:“这个旧了。”

声音平稳又轻缓,让封温玉不自觉地将视线落在那个荷包上,她一眼就认出这个荷包是她送的,她惊讶了一声:

“怎么磨损成这样了。”

她蹙起黛眉,欲言又止:“你怎么也不知道换着戴啊。”

她知晓他的出身,本就不富裕,再一直只带着一个已经磨损的荷包,若有些坏心眼的可能会在背后嚼舌根。

谢祝璟掀起眼,话音仿若寻常:“我家中没有女眷,无人替我操心,也没有第二个荷包给我替换。”

他也没说谎,在这之前,他从不佩戴荷包或者香囊。

没必要。

而且,也的确没有人刻意替他准备这些。

封温玉的话被堵在了喉间,许久,她恹恹地低头:“知道啦,我日后给你做。”

他是她未来夫君,她合该对他上点心的。

她又不傻,当然听得出这话中的苦肉计,但她的确吃这一套。

有人目的得逞,然后忍着笑,感念道:

“辛苦了。”

封温玉觑了他一眼,没有客套地说什么不辛苦,荷包很简单,挑布料和丝线有锦书帮忙,她一日能做出一堆,他若爱护一些,够他替换一年的。

但一日辛苦,难道就不是辛苦了么?

她有些骄矜地想——这一声感念,是她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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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文元帝感染风寒,大病了一场。

这像是一个信号,一时间中,京城各个世家或是百官都是心底惴惴不安,但明面上,没一个人敢表现出来。

封温玉得知这个消息后,也不由得想起前世的记忆,心知肚明,这个皇朝的主人很快要换人了。

前世要晚一点,但或许是高党一案,还有四皇子和二皇子的倒台,对文元帝的打击不小,表面看不出什么,内里却早有亏损。

封榕臾越发忙了,忙得早出晚归,纵是下值,也会先去一趟老宅。

老宅中,封榕臾坐立不安,封阁老看了他一眼,皱了下眉头:

“行了,坐稳了。”

他像在让封榕臾坐下,又像是在一语双关。

封榕臾坐下,许久,他还是没忍住地说:“皇上的这场病来实行凶险,偏生四皇子和二皇子已经被贬,皇上究竟属意谁……”

话音未尽,就被封阁老打断了,封阁老声音沉沉:

“你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