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恶的小鬼你根本不懂!没人能拒绝天元的道歉!那是令人陶醉的胜利!”
两面宿傩没有理羂索,仍然认真的看着天元,等待着她的答复。
天元放轻声音,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你的坦诚过于可爱了,宿傩。”
两面宿傩舒展了一瞬的眉头又狠狠皱起:“拥有记忆的我不会这么和你说吗?”
被无视的羂索阴森森插话:“他才不会那么说呢,他只会接受天元的道歉。”然后笑一下就当事情过去了。
两面宿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更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叫羂索的人。
察觉到小宿傩的不满,羂索看向天元:“是我的错觉吗?小宿傩的性格还挺有棱角。”
他不像是正常的小孩,正常的小孩要更童趣,更无知,透露着孩子的机敏。
但他也不像是早熟的小孩,早熟的小孩要更圆滑,更警惕,眼里的东西也要更混杂一些。
要羂索来说,有着小时候的记忆,只隐约知道他自己和他还有天元是同伴的两面宿傩有种天真而警惕的无知感觉。
就像两面宿傩最开始一点也不会体术一样,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刻板的,充满着照猫画虎自己摸索的感觉。
就像是他没这么做过,但知道这么做会更好。
羂索沉思,他想到了一个他和两面宿傩的共通点。
有关纯粹的友谊是怎样的,又该怎么维持,他们都只在书中了解过。
他现在正在做的这个应该是……同伴无需感谢,也无需道歉?
羂索:……
他该怎么告诉两面宿傩,不要什么都学书上的。
天元在这点上无法共情男孩们,关于感情,她有着自己的认知,不那么轻率也不那么执拗,不那么互通有无也不那么若即若离。
“你是我要好的朋友。”天元认真注视她过于年幼的友人,叹息着。
“做些奇怪的事情,然后坦诚的道歉,或者快乐地逃避责任是我的方式,看着我做些奇怪的事情,每次都接受我的道歉,用行动、用话语告诉我我无需道歉,这是你的方式。”
她揉弄着两面宿傩红粉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饱含笑意:“你无需为此感到不满或担忧。”
天元认真道:“你一直做得很好,我和羂索都是你要好的友人,这毫无疑问。”
两面宿傩和天元对视,定定的看着她,确认她没有说谎,点了点头,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能让人看出他有些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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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不会在意两面宿傩变得沉默的事情,天元贴心关他什么事?他只会趁天元去搞她的小工具的时候挑拨离间。
“宿傩。”他郑重而深情的叫了两面宿傩的名字,抓住他的一只手,凝视着他,“你还记得是谁把你带回来的吗?”
两面宿傩盯着他,没有甩开手,但沉默着。
就像羂索分析的一样,他现在处于一种隐约知道天元和羂索是他的友人,但脑海里只有小时候被关在屋子里看书的记忆。
无论是对天元还是羂索,他都既感到陌生,又感到熟悉。
天元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很好,所以他很快接受了对方是他友人的实情,对他们之前的相处状况有些好奇。
而就像他接受了天元一样,他也接受了羂索。
将他带回这里的人,毫无疑问的确是他。
羂索看出了两面宿傩“宽容”的想法,坏点子一个一个冒出,最终很顾念朋友之情的选择了没那么糟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