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
“我或许会需要你的帮助,但那份帮助绝不会是让你去杀人。”
天元认真看着源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对吗?”
源信侧头,抱臂不去和天元对视:“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天元笑了一下,像是脱下了沉重的披甲,像是摘掉了不透风的头盔,像是成功抛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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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但羂索和两面宿傩的行动我管不了。”
源信:“……”
源信:“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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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的黑夜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硕大的圆月悬于天际,清澈、澄亮,没有被云彩遮盖。
“我还是觉得这太沉闷了。”
烛火挂满房檐,橙红色的光源像是一片落日的余晖,院子里高大的樱花树下铺满了嫩粉色的花瓣,凉风像是轻纱拂过,树冠下开始下雨。
羂索盘腿坐在房檐下,仍然在看咒具手札,也仍然在不满。
短暂的接触就让他明白自己在制作咒具上没有特别出彩的天赋,但他领悟到了一些自己的东西。
不是他之前一直在尝试的混沌,而是关于制作咒物。
亭廊下的另外一个人再次回应了他的抱怨:“虽然我很想说‘你要习惯’,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很快就会离开,所以随你抱怨。”
有风卷着一片花瓣落在羂索手中的书页上。
他合上了书,再次说:“我不喜欢这里,但我可以向这里告别。”
处理掉许久之前的遗留问题是他的告别方式,杀光咒术界高层和一些看不顺眼的人是两面宿傩的方式。
羂索正试图用委婉的方式询问天元她打算怎么做。
“新奇的告别方式,不过我就不参与了。”天元正用从树下抓来的一把花瓣摆图案,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意味,“我不需要和这里告别。”
羂索盯着天元,咬字很重地说:“这里太沉闷了。”
天元不厌其烦地回应:“你想连夜走的话我也没有意见,不过我们得等宿傩回来问问他的意见。”
她移动了几片花瓣,让图案变成了一个鸟类的剪影,又很快挥手打乱随意摆了起来。
羂索仍不放弃,他像是一只确定现在到了饭点,但发现饭盆里没有食物的狐狸,一下下的扒拉着饭盆,好像除非有人填满他的饭盆,否则就会永不停歇的发出声音。
他强调道:“这里真的太沉闷了。”
天元终于举手投降:“我的错,但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平安京了,你不能指望我在不喜欢的地方还能像是之前那样有活力。”
“而且我们刚搞定旅途里最大的麻烦。”她无奈道,“我以为你会给我点时间消化一下。”
“这正是我担心的。”羂索走到天元身边坐下,手指戳戳她身边的那一小堆花瓣。
“抱歉……”他有些不习惯这么正式,忍不住垂下眼睛不去看天元,“我不该让乌鸦擅自行动。”
“这不是你的错。”天元说。
气氛有些僵硬。
两面宿傩拿着几瓶酒和三个酒杯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他把酒放下,将酒杯挨个放在两人面前,神色莫名地打量他们,“假装自己是木头人?”
两人闭嘴不答,坐着等两面宿傩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