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惊讶,我记得他以前是学钢琴的,居然改行在做唱作人。”许见深不吝啬对后辈的夸奖,就事论事道,“不过他台风很稳,虽然刚毕业,功底不比有些歌手差。”
“哦。”陆非晚从鼻子里哼了声,“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许见深愣了下:“不熟啊,碰到两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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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晚这才不再追问,应完再无别话。
空气安静极了,许见深不习惯,开始找话题:“对了,今天公司怎么突然叫你去开会?”
“非要让我参加他们自制的综艺。”陆非晚突然扫弦,吉他发出尖锐的巨响,“我给推了。”
许见深不解:“为什么,这不是好事么?正好——”
许见深本来想说“你的新歌滞销”,觉得这话陆非晚肯定不爱听,便改口道:“正好你的新歌可以在综艺上首发,多点曝光。”
陆非晚觉得许见深的想法很幼稚,冷笑道:“让我去跟一群新人参赛比拼,这是好事?”
以陆非晚的出道时长和地位,作为参赛选手去一个公司自制的综艺,确实是有些委屈。
许见深跟他分析利弊,比如选手比评委有更多表演机会,比如创作类综艺很少见,比如可以认识更多人脉,比如维持曝光总比现在好,云云。
陆非晚想也没想就拒绝:“那些听审团可能连PUNK和FUNK都分不清,凭什么对我的歌评头论足。”
许见深劝道:“我觉得利大于弊,你可以再考虑下——唔!”
陆非晚没有要考虑的意思,毫无征兆地,握住许见深的手腕,拉进自己怀里,忽然强硬地吻他。
“陆非晚,”许见深推开他,沉声警告,“放开。”
陆非晚没停,反而变本加厉地咬他的脖子。
许见深猛地推开,后退一步,手掌甩在对方的肩上:“我说放开。”
兴致被打断,陆非晚不耐烦地皱眉,问:“又怎么了?”
“不是做这些的时候。”许见深冷静抻平刚才被弄皱的衣服,“我们状态不对。”
陆非晚烦躁地拨头发,问:“哪里不对?”
许见深居高临下地站着,淡淡地说:“很多地方。”
陆非晚还想反驳,许见深摁住他的话头,指着桌子上的游戏说:“现在外面地上全是废稿,你明明就在写歌,但是写不出满意的。”
陆非晚偏过头,没说话。
“如果你没有想法,可以缓缓,需要帮助可以找我,但前提是你要开口。”许见深靠着桌子半坐,双手抱胸,放缓语气说,“否则我只感受到你在痛苦,却总找不到原因。”
陆非晚表现出些许躲闪,他知道许见深的话没错,他就是在拧巴。
他今天其实早上就开完了会,回家闷了一整天,也等了许见深一整天。许见深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公司,社交,应酬,每一样都需要时间。
当初是许见深的资助让他出道、成名,陆非晚自以为找到灵魂伴侣。可自从许见深辞职创业,不得不在名利场里摸爬滚打,陆非晚开始对此感到陌生。
综艺不是不能接,许见深推荐的人脉不是不能见,兖港的混音师也不是不能用,只是,陆非晚真的很想证明,没有许见深的自己,能做出更牛逼的音乐。
陆非晚曾经从穷乡僻壤一路考到首都,从镇上人都不看好的“神经病”变成能开万人演唱会的歌手,其中艰辛只有他知道。他从山脚爬到山顶花了十年,可从山顶掉下来只用一瞬间。
现在,公司质疑他的价值,不买单他的新歌,就连伴侣……
陆非晚抬起头,仔细地、怜爱地看向许见深。
许见深穿着精致的衬衫,疲惫难掩,但眼神温和而明亮。他正搭着双腿,半站在椅子前。
——曾以为灵魂相契的人,“小许”变成“许老师”,再变成“许总”,越来越像个商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