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误没有理会净法,而伸手摸向自己衣带,他全然不顾及在殿伤宽衣不合礼法,他外袍衣带松开,衣料堆叠在腰间,只剩下一件里衣,秦误将要再解开露出内里时,忽然身旁的人乍然动作,伸手将他遮掩入怀中。
瞬时间遮盖的严严实实,秦误整个人都被抱揽住,净法的手臂粗劲有力,轻而易举地就将秦误束缚得紧,秦误埋首在他颈脖间,他们“”似乎亲密无间。
“哈。”秦误却在净法怀里笑,笑得得意,恶意浓郁,他还是那个冷心冷血的邪佞。
净法胸口乍然疼痛,有凌厉刀剑瞬时划过,方才秦误手伸在腰间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把匕首,藏在暗处而一击而中,划开净法胸口处的衣料。
净法衣料下的流纹印已经消退,净法根本无从辩解,一切都在秦误算计之中。
然而净法却没放开他,仍旧抱着他,任由刀尖扎进血肉里,他抱紧了秦误,低头贴上他的额头。
秦误皱眉,抬眼看着净法,同他眼光不过咫尺距离,他看见净法眼里宁静却又包容的视线,他有一瞬茫然。
净法额头贴着秦误光洁的额,略微蹭了蹭,肌理擦过,痒意停留交融,净法才略微松开秦误,胸膛衣料破损,一道平滑的血痕正在顺着衣料浸染而下,僧袍被染上脏污,沉重得垂下来。
而那片被划开的衣料下,净法身上的流纹印赫然已经空荡,琉璃心已然消逝,净法身为圣子佛王破戒无疑。
群臣看清楚净法胸膛,满堂哗然。
这佛王圣子,竟然也败给了秦误?
一代佛王也难逃这所谓男色?
荒谬,十分荒谬。
正堂殿上的元昶脸色极差,怒气压抑在胸膛之下,他望着净法,目光晦暗。
那夜果然是被净法抢了先,当晚他处理完先帝薨逝一事,天光微亮,却还是大雨,他冒着大雨前往乱葬岗,却终是晚了一步,乱葬岗上没有秦误踪迹,却在一方草席中,还有沾染秦误血渍的衣料。
当夜果然时净法把秦误抱走了,一连三日搜遍全城都没有踪迹,直到第三日秦误派人传信,他才得知秦误踪迹。
其中发生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净法竟是也对秦误存着觊觎心,元昶今日才彻底看清。
“孽僧净法!你身为北黎圣子,身怀大任,本该为国祈福,静心苦行,然而却以身破戒,背弃神佛。”元昶双眼冷漠,他说:“你可知你所犯乃是大忌之罪?”
“臣知罪。”净法双目宁和,承认罪责。
“不,不是,殿下是清白的。”净相不信,他急红了脸,想要冲出来替净法辩解,可是又怕自己又冲撞朝堂,他在原地团团转,最后实在是难以接受,他从偏殿门冲出了朝堂。
“好大的胆子,竟敢失礼冲撞退庭。”有大臣不满。
元昶略微瞥眼,他还不至于同一个孩子计较,他继续看向净法,说:“净法,圣子破戒,乃是死罪。”
圣子佛王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