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沾染了毒的青木红花。
侍女装扮的媚女虽然衣着朴素,也透着从骨子里发散而出的美艳,她看着镜子,同秦误对视,撩起眼扬唇轻笑,手没有丝毫犹疑地拂过秦误侧脸,她挑衅又调情地说:“奴婢不知,还望殿下指点。”
秦误勾起唇角,侧过面目看向侍女,镜子中秦误半边侧脸同美艳的侍女对峙。
“乔装打扮,潜入宫殿前来见我。”秦误戏谑不已,却没挣开侍女放在他侧脸山的手,他只勾着笑,随意轻佻地将人拉入怀中,撩起眼尾。漫不经心地说:“神明娘子好雅兴。”
媚女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入怀中,她反应过来,一抬眼便同秦误上挑的丹凤眼对视,风流薄情又含情脉脉,秦误就是这世上第一等的薄情风流客,媚女环住他的肩颈,娇笑着:“你是喜欢神明娘子,还是喜欢我?”
“你觉得呢?”秦误轻慢随意地掐住媚女的下巴,反问。
媚女嬉笑:“我猜,你来者不拒。”
不推拒,不负责,搅弄他人一腔春水后,却又浑身利落地抽身离开,冷漠残忍地将人吸血殆尽,最后徒剩下一具尸首被他遗弃在身后。
要论玩弄人心,这世上没有人能赢过秦误。
“不喜欢?”秦误由着媚女的手在他面上缓慢地抚摸,他的无端放纵便犹如他的风流面容,是这世间最为幻惑的春景,会叫人轻易陷进去。
媚女对秦误的面容痴迷不已,她坦然道:“喜欢。”
“你想怎么做”秦误修长分明的指节擦过她的长发,顺滑乌黑的长发渗过他的指缝,他说:“你都可以做。”他双眼柔情,蛊惑放纵。
无论是勾引他,还是引诱他。
他都不介意。
秦误便是如此下贱无耻,来者不拒。
媚女扬眉轻笑,伸手勾紧了他的脖颈,秦误纵容她,长发披散而下,遮掩住光景。
衣料繁复,水雾蒸腾。
……
秦误又被传唤,坐在一把轿辇来来回回,虽是坐在轻纱帐缦里,来来往往的魔宫宫人早已经熟识秦误身影,见怪不怪,却也十分咋舌于这个突兀出现的姬妾盛宠程度。
秦误从轿辇上下来,踏在红绸布上,望见魔宫大摆宴席,歌舞欢乐,慕则高作其位,魔族群臣宴饮作乐,秦误从轿辇上一下来,虽然宴席不曾间断,然而宴席上眼光却都暗暗落在他的身上。
秦误被慕则施了咒术,旁人眼中秦误被迷雾笼罩,形影迷乱,只有零星几个慕则信任的人才能看得清楚他的面目,由此他才尤为特殊,越发教人难以忽略他的存在。
一个来历不明的姬妾,魔君却如此上心,甚至被允许出息降月宴如此隆重的魔界盛宴。
降月宴是魔界一年一次庆祝魔界新君登位的节庆日,向来只有魔后出席,卑贱后妃皆是奴仆,从不被允许入席,而当下右护法媚女殿下还在准魔后位上,一个刚得宠的后宫姬妾却直接入了席面,堂而皇之地走到了正席高位中间,放肆嚣张的行径浑然没将媚女殿下放在眼中,
众人缄默,眼光一直追随着秦误。
秦误站在拾阶而上,走到高台正位上,站在魔君面前,扫了一眼高台上魔君和准魔后的两张金座椅,他说:“你想干什么这里没有我的位置。”
座榻自然是没有的,然而奴仆却不用坐榻。
要么站着服侍,要么……
慕则指节点了点自己的腿,他说:“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