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眼皮轻撩抬起间,眸中情绪浅淡到让人看不出心思。
直起身子,他就这么平平凝视着裴郁璟,单手捧起裴郁璟的脸颊,拇指指腹在裴郁璟唇边摩挲,指尖更是从唇缝挤了进去。
他道:“朕知道。”
他仔细端详着裴郁璟的面庞,专注地玩弄裴郁璟的唇角。
裴郁璟怎会放过送上门来的美味,毫不客气的舔了舔圣上微凉的指尖,含着轻咬了咬,嗓音低哑道:“圣上怎么知晓的?”
师离忱手指戳进裴郁璟的口中,指腹在下牙的牙尖上按了按,低敛的眸似乎透过这一幕看到其他,微微出神道:“……朕就是知道。”
稍带沙哑的嗓音,语调平平。
裴郁璟察觉到师离忱的心不在焉,又见圣上眸波平静得宛若一潭死水,心头顿感空空。
他眼底沉了沉,按着师离忱腰心往怀里带了带,粗粝的手指沉入水底,捏住了圣上的命脉。
“嗯……”
师离忱陡然回神,半阖的眸溢出水色,轻喘了口气,面上浮出愉悦的潮。红。
裴郁璟吸取上回的教训,手上动作愈发轻柔,有所改进,兢兢业业地伺候着圣上舒服,以免又落得和上回一样被用完就甩的下场。
一想想他自身狰狞的东西,正怒挺着和师离忱秀气精致的宝贝贴在一起,他血气顿时翻涌得更加厉害,忍不住用高挺的鼻梁去顶。师离忱的颈侧,时不时舔咬一口。
他是想再放肆些。
可最放肆也只能一手掐着师离忱薄薄的腰身,感受天子堕入情。欲。中的战栗,再轻啃。捻。拨地咬一咬发颤的红尖。
敢做多余的。
师离忱马上就会警告的捏住他的命脉。
他的物件震怒,炙热滚烫,拿在小皇帝握也握不住,倒是捏得裴郁璟又疼又爽,最后露出一个求饶的笑。
好不要脸凑上去,求着帝王赏脸多捏一捏。
……
闹到后头水快凉了。
裴郁璟拿毯子将师离忱一裹,伺候着圣上把里衣一件件穿上。
他视线猖獗的一寸寸扫过师离忱身上那些痕迹。
粉白的地方被他吃成了嫩红,处处透露出糜颓之气,他有些意犹未尽地砸吧了一下嘴,舌尖似乎残留着一点清香的味道。
然后拿起柔软干爽的巾帕,将师离忱尚还滴水的长发,一点点绞干。
师离忱阖上眸子,倦懒地打了个哈欠,靠着裴郁璟昏昏欲睡。
这哪成?裴郁璟低声道:“等一等,湿着发睡容易得头风病。”
“嗯。”师离忱从轻哼了声,但丝毫没有睁眼的意思。
裴郁璟掌心微微发力,内力将巾帕烘干,随着动作悄然带到师离忱藻丛般的长发中,以最快的速度让头发上的水分蒸发殆尽。
师离忱困得有些糊涂了,隐约感觉到长发变得干爽,迷迷糊糊地吩咐:“抱朕去榻上……”
*
临近夏日。
京都城常下小雨,细细绵雨带来几分清冽,似能叫所有污秽之事无所遁形。
晨起鸟鸣,乐福安算着时辰推门而入,掌灯挑起床帐:“圣上,该起……”话头一顿,对上一双幽沉的眼睛。
裴郁璟臂弯搂着师离忱,轻轻拍着后背,低声道:“圣上,该上朝了。”
“……”
活计全被抢了。
乐福安笑脸一冷,恶狠狠瞪了眼裴郁璟,眼见圣上要醒,赶紧招呼着旁边福生将茶水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