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璟干脆捞着圣上的玉足用腹沟暖和着。
小皇帝身子凉,哪怕是刚从被窝里醒来,足底都带着一点凉气。
他可舍不得金尊玉贵的陛下受冻,腆着脸道:“我给你暖暖,别生气。”
师离忱耷拉着眼皮,倦色未散,还困着呢,懒洋洋打着哈欠问:“昨日那火烧的那般大,有人来过了吗?”
“福公公来过一会儿,见你还歇着,就将请折入宫的官员都挡回去了。”裴郁璟又一搭没一搭地给师离忱揉着腿肚,低声道:“福安说,让你多歇歇,真相刚查了个苗头还没扯出大鱼,晌午再去也不迟。”
乐福安也没坏心思。他一把年纪了,想不通圣上怎么瞧上这个混账东西,但既然喜欢,多玩乐一番也是情。调,哪能想到狼崽子反客为主了。
反是让裴郁璟心花怒放,咬住了桃尖狠狠一碾。
“啪!”
一个巴掌。
“咚!”
这回是真踹下榻了。
榻上的圣上翻了个身,扶着酸软厉害的腰心,冷笑一声道:“跪好,敢乱来,明天去和小汤圆睡。”
嚯。
玩脱了。
裴郁璟自知惹过火了,低头看了看一大清早就精神抖擞地好兄弟,裹了件衣裳,结实跪着。
只是贼心不死,让内力烘暖了掌心,替师离忱轻轻揉腰。
好在没被拒绝。
折腾一番,师离忱总算能好好补个觉了。
直到晌午才慢悠悠起身。
第88章
虽说月祭夜,中秋前后四五日暂不上朝会,但昨日猛火油暗度陈仓,烧船伤命官一事非同小可。
整个京都城都笼罩在阴霾的氛围中,势必要查出线索,一来二去进展迅速。
以大理寺为主,各处调动盘查。
这类东西要进京都无非也就那一两个渠道,或是走官,或是有京都有人遮掩。
一来二去查到了小郡王头上。
小郡王气疯了,头发被烧了大把不说,也是这此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怎么他反倒有罪了?
整个府都被金吾卫带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偏他没地方讲理,这事是大理寺与监察司联手查案,谁也越不过皇权威势。
封锁的够快,查得够细,最后查到了小郡王府中的一名门生手下。
朗义禀道:“此人乃科举二榜进士,被友人举荐,小郡王念其才华斐然,便一直养着。”
世家或者宗室养些门客幕僚是正常现象,毕竟哪个达官贵人身边没几个智囊。
馊主意的另算。
朗义继续道:“此人虽有满腹诗文,却未有正心,见迟迟在小郡王面前出不了头,起了歪心思。原是要自导自演,趁着月祭夜人多,来一出救贵人的戏份……”
话到此处,他皱起眉头,神色一言难尽,大概是没料到天子皇城中能出这等胆大包天的蠢材。
一旁,夏时重补道,“那门生,本想买引火线,导到船舱,从底下烧起。谁料想误打误撞和南晋新来的探子撞上了。”
师离忱指腹在案前轻敲,眼皮都没抬一下,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南晋帝糊涂了?”
这节骨眼,被断了麦粮,不想办法救一救,还派人来闹事?
“回圣上,是两波人。”夏时重拿出调查案本,一丝不苟道,“门生做事不够周密,但有暗探遮掩,本也没什么不会露馅。可坏就坏在,京郊还有一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