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走,又该什么时候走呢?难道你不想拿回本该属于你的自由吗?”多宝道,“留在这里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孔宣冷笑道:“走不走是本座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关心!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留,难道不也是本座的自由吗?”
多宝幽幽一叹,目光定定地注视着面前之人:“只怕你再在这里停留下去,就要被迫同我一道同流合污了啊。”
“什么意思?”
孔宣皱起了眉头。
多宝望着对面神色冰冷的道人,以及那又略微往后退了半分的五色神光,微微一笑道:“意思就是,生来就该自由自在地翱翔于天地之间的凤凰,又何必深陷在这个注定会走向毁灭的泥沼之中呢?与其泥足深陷,不如展翅高飞,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何处不能去?怎可自囚于井中,做那坐井观天之事呢?”
孔宣的面色在他提到“凤凰”二字的时候变了一瞬,下意识道:“你——”
多宝的语速却比他更快:“古人有云:夫鹓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鹓雏者,何也?昔日五凤之一也,凡像凤者有五色,多黄者便是鹓雏。”
“自古以来凤凰一族便皆是这般高傲又纯粹,从来都不肯同世俗同流合污。可在这灵山之上,多的是争端,却鲜少有这样的清净之地。若是孔宣道友再长久地停留在此地,未必不会再度陷入这无边的泥沼之中,从此再难脱身啊。”
多宝道。
孔宣的眼神微微闪烁,凝然不动地注视着面前之人。
温润如春风般的道人朝着他轻轻一笑,杏色的衣袍在风中轻轻拂动,似三月杨柳携着满园春色拂面而过。 网?址?发?B?u?页?ì??????w?€?n??????②??????????
他的神情自然而真诚,像是洞悉了他身上的秘密,却体贴地没有将之揭露出来,反而道:“我观孔宣道友,便如这凤凰一族一般,生来高傲自由,绝不肯受人胁迫,为虎作伥,因而也不欲道友再长久地停留在灵山之上,以免再度被卷入这无穷无尽的纠纷之中啊。”
孔宣:“……”
他冷笑了一声:“说得那么好听……其实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你希望我赶紧在你开始搞事之前离开灵山是吧?!”
多宝沉吟了几许:“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他真诚地望向了孔宣:“不知孔宣道友意下如何?多宝确实无意将你扯入接下来的纠纷之中,只愿道友能够遵从自己的心愿,从今往后都能自由如风,如此,也不算枉费我们之间的一番情谊了。”
孔宣:“……”
他牙痒痒:“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对你避之不及?”
这个反应不太对啊。
多宝顿了一顿,略带审视地看着面前的孔宣,试探着开口道:“道友一直想要的,难道不是自由吗?如今自由触手可及,你怎么又不想走了吗?”
孔宣:“……本座以为,无论本座想做什么事情,都是本座的自由。”包括之前想走,现在不想走,也是一样的道理。
多宝道:“可是贫道接下来真的要搞事了啊!”
不仅是搞事,而且是要搞个震惊全洪荒的大事呢。
孔宣冷笑一声:“搞事就搞事!难道本座还会怕你搞事吗!”
他凤眼微斜,冷冷地扫了一眼面前的多宝道人,又朝着九重天阙,乃至于三十三重天的方向看了一眼:“而且,我也不是完全猜不到你想做些什么……”
这只多宝鼠心底那明晃晃的野心几乎是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