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过炼器之道。
他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赢,事实上,他也输过很多次。
少年上清的剑,本就是在同他兄长日复一日的磨炼与修行中成长起来的。他不是一开始就是洪荒传闻里那个剑阵双绝的圣人,会这样说的人,只是没有见过昆仑山上他同元始比试时的模样罢了。
不过他确实在剑道上颇有天赋,于是他后来赢得越来越多。
他哥哥就换了比试的方式。
然后他就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又被元始手疾眼快地抱住。赖在他哥哥怀里起不来的时候,就会拽着他的袖子,软声软气地撒娇:“通天要亲亲才起来哦。”
说完自己都觉得酸掉了牙。
但是元始却悄悄地红了耳廓,一言不发地把他抱了起来。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也喜欢他。他不是一厢情愿,他们从头到尾,都是两情相悦。
相依相伴了那么多年,竟连恨着对方的时候,也是爱着他的。
恨来恨去,不过是恨对方不够爱自己罢了。
里头还间杂着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明明当初那么要好,说好了要陪着彼此一生一世,到头来,却为何这般无情无义,抛他而去。
啧,可真够怨气满满的啊。
通天摇了摇头。
长剑递出的那刻,连风都寂然了一瞬。
元始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之人。
思绪也仿佛回到当年。
他弟弟出剑的习惯多年未改,照旧是这样干脆利落,毫无花哨的招式。往往是一剑刺出,敌人应声而倒,死得也很果断直接,连句遗言都不会多交代半句。
不得不说,也是十分的人道。
又不是存了虐待对方的心,让人家安安心心地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老子对此却很遗憾。
“说好的乖巧可爱的幼弟呢?怎么动手时却这么凶残。”
他弟弟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们长兄,又兴致勃勃地牵着他的手往前面走。
但通天也不是不会那些花里胡哨的剑术。在庭院里,他弹琴的时候,他弟弟舞剑的模样落入他的眼帘之中,指尖微顿,不经意地便错了一个调子。
他大底是没有听出来。
元始想。
每次他想教他弹琴的时候,通天总是弹不到一会儿就恹恹地托着腮,苦大仇深地盯着面前的琴看。他只好边教边哄,只觉得自己几乎用尽了毕生的耐心。
如今想想,竟也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耐心呢?
他不喜欢自己弹琴,却喜欢听他弹琴,真是从小就那么任性妄为,真教人……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元始搭下了眼帘,默不作声地叹了一息。
他抬手,再度去接住那一道狭长的剑光。
眨眼间,两人便已经过了数百招。
灭世黑莲虎视眈眈,气势汹汹地扑了上来,端的是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三宝玉如意警惕地盯着它,玉石光华流转,发出一声清脆动听的鸣声,同样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英勇无畏地奋战着。
它们互相紧咬着彼此,纠缠不休,互相缠斗,在对方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一遍又一遍地碰撞着,发出尖锐颤动的响声。就像是毕生的仇敌,又透着别样的亲密。
那么亲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