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刻那揉着眼睛,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问那刻夏愿不愿意把他带回去。
显而易见,迎接他的是那刻夏特有的毒舌,说他没空云云,说了几句后,还是拎着他那个都快睡成一滩软泥的学生下树。
就算是把夏刻那带回去,那刻夏也没怎么手软,拎着夏刻那的后衣领就走。
夏刻那在他触碰到自己的那一瞬,身体下意识地反应,险些跟那刻夏打起来。
清醒了一些才松开自己的手,连忙道歉:“对不起啊那刻夏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意识反应。”
再晚一点,他手中的刀都快刺破那刻夏的咽喉了。
自己警惕心太强,夏刻那也不敢让那刻夏再碰他,道别后,就匆匆忙忙地从树枝间跳下。
连着数下,就消失在视野中。
开拓者还在下山的路上,眼尖地发现那个身影,让白厄看,感叹道:“夏刻那老师的身手不错啊,之前怎么没有看见他的身手这么矫健?”
白厄对夏刻那的体能还停留在神悟树庭那会,他比开拓者更懵:“夏刻那老师?这不可能吧,他的身体有那么好吗?”
身体不好,就算是肘赢铁墓也不好。
夏刻那闪到自己房间时,眼花缭乱地,看啥都看不清,活像是高度近视患者。
一路上撞了几个角,又摸了几张桌,终于找到了床在哪里。
沾床就睡。
那刻夏还在启蒙王座,看着那把凭空出现的刀,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翁法罗斯能够造出来的。
刀不断地变化着,化作了黑红的方块,朝着天空飞去。
他看着天空,思考了一整个夜晚。
第二天早上,夏刻那始终叫不醒,他们只能把他丢在神悟树庭,开拓者没敢跟其他人说夏刻那的身份,就说要不要让他继续睡,到时候他们的事情做完了再去找他。
昨晚的那个背叛者让一群黄金裔没怎么睡,见到夏刻那睡得这么香,都怀疑是不是他昨天熬了一夜,到今天早上彻底熬不下去。
开拓者把这个话题带走:“应该是这个原因吧,我昨天晚上见到背叛者的时候,差点睡不着。至于身份,我知道是谁了,我们先让逐火之旅继续进行吧,只要我们继续进行,那个叛徒必然会跳脚出来的。”
聪慧的人已经先想到了叛徒的身份。
而没反应过来的人还在问到底是谁。
长夜月看向丹恒,眼神第一次变得这么清澈,丹恒感受到她的视线,彻底相信长夜月等于三月七。
正如那句仙舟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开拓者不说,意味着现在还没到揭露身份的地步,但既然知道身份,后面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只需等待。
丹恒让长夜月稍安勿躁,后面自然会知道的。
长夜月:“?”
那刻夏正在看着一个本子,看样子像是夏刻那的日记本,开拓者奇怪地看了一眼,见其他人都没注意,就没说这个异常情况,而是看向丹恒,问他和长夜月能不能做出一个镜像的翁法罗斯。
“能是能,但是……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丹恒点头,“用完那一次机会,我们就再也没办法在那个世界困住「铁墓」。”
那刻夏合上日记本,走在最前面:“一次机会够了,我们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