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忘记了。
连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也不记得,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故,之后来到神悟树庭,与黄金裔将翁法罗斯拯救,黑潮也全部压制。
等等?黑潮又是什么?
他为什么要与黄金裔一起拯救翁法罗斯?他并非黄金裔,也不是翁法罗斯的救世主。
夏刻那不知道,他的记忆已经自行修复,微微思考一下,他回到了友爱之馆,继续看着书。
翁法罗斯的救世主是白厄,夏刻那自己是……
怔在原地,脑海里被一个问题充斥:
他是谁?
毫无疑问,现在的名字是夏刻那,但他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但是他无法想起。
这个名字是他自己的名字。
之前还跟白厄说过的。
站在神悟树庭的小径上,夏刻那漫无目的地地走着,与学生一起挤,明明热火朝天,他却感到了一些孤独。
所以明明是千军万马的旅途,也改变不了本质。
“夏刻那,在这里干什么?马上就是那刻夏老师的课了,你是不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时候了,哦,不好意思,你刚醒。”一个学生用胳膊肘戳他,疯狂地将夏刻那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啊?我确实没看。”夏刻那回过神,被那个学生拉着过去。
他听见那学生意气风发的声音:“我想也是,所以我就来找你了,走了上课。”
记忆一部分松动,夏刻那记得他,叫做艾塔斯,是为了热爱转来的神悟树庭,但后面神悟树庭被侵蚀的时候,他也丧命于黑潮之中。
所以黑潮到底是什么?
夏刻那不知道,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谢天谢地,夏刻那赶回智种学派的时候,还没有到上课时间,白厄与遐蝶在聊着关于课业的话题,时不时张望,看门口的来人。
见到艾塔斯与夏刻那的身影后,抬手示意让他们过去。
白厄松了口气:“唉,你们两个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艾塔斯你以后能不踩点么?”
艾塔斯把自己的书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郑重其事地辩解自己踩点一事:“那是因为我有很强的时间管理方法,所以从来没有迟到过,但我今天其实早就出门了啊,我看夏刻那还没来,就把他带过来了。”
想到这个人经历了什么事情,忘记上课也是正常的事情,白厄闭口不谈夏刻那,反而问夏刻那待会要不要摸鱼,他有独特的摸鱼技巧。
“如果你不摸鱼的话,你早就不会延毕了。”夏刻那随口说,“……不对,你当我随便说的吧,我最近脑袋还是有点不太舒服。”
“理解理解,那刻夏老师也知道你的事情——毕竟你之前摔到了他的面前。”白厄的眼睛露出一丝同情。
智种学派的课程内容还是那个风格,只不过在这个世界下,那刻夏的课程内容不再有贤人盯着,反而他作为被钦定的半神,一切行为都将认为成真理的追求方向。
尽管那刻夏说了无数次让他们自己做自己的研究,没必要跟着他的脚步,结果大部分学者还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被那刻夏评价为“只会盲从,不会思考的酒囊饭袋”。
夏刻那只能说还是那个熟悉的风格,还是熟悉的那刻夏,这骂人的话语都与他之前听到的差不多。
但是之前被称之为「渎神的大表演家」,智种学派还是大部分都是调剂进去的份,除了那些喜欢听那刻夏上课的学生。
现在又因为半神的身份,成为神悟树庭的热门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