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他面前:“抱歉,我可能抢了你的椅子。”
费鲁乔愣了一下。
他还从没见过她这样惶恐得有点可爱的模样。
他支起一条腿,改成半蹲的姿势, 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她,嘴角上扬。
如果是看她的话,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可是他也只敢在这种昏暗的环境里这样肆无忌惮地看她, 用目光描摹她。
“蹲着很累,起来。”她去扶他。
他顺从地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的阴影一点点覆盖上她。
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于是两人并排坐在了床尾。
舒识微能感觉到费鲁乔在这种光线暗的环境里很放松。可能是因为在这里他的表情不会被她看到。
既然这样,她认为如果要强迫他在短时间内大胆地展露自己的情绪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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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约会第一阶段暂时只能“见不得光”,在黑暗的环境中进行,或者以另一种方式遮盖住他的表情。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怎么会有人在黑暗的房间里约会。
“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会不会以同样的频率和你约会。”
“答案是不会,至少周六我们不会出去玩。”
费鲁乔的眼尾微微耷拉下去:“好。”
“每周六在这个时间,我会来找你,就像今天一样,我们随便说点什么,随便做点什么。不开灯。三小时。”
费鲁乔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看着她,目光有点失焦。
“你同意吗?”她问。
他突然明白她刚才说“我来适应一下你的生活环境”的意思了——她希望约会以他感到舒适放松的方式进行。
他低声道:“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因为我是个很麻烦的人。”
“邦”
他脑门上被轻轻敲了一下。
费鲁乔这个从小到大的优等生、乖巧甜心、模范大哥,还从来没有被敲过脑袋,他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一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毫不客气地道:“我只是敲敲看你脑子里面有没有浆糊。不用在意你的感受?约会是两个人的事情。”
mush.浆糊
他心里乱跳,忍不住就回答:“Yep, 100% mush.”(百分百浆糊)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两人聊了不少乱七八糟的。
费鲁乔学国际法,目前在一家国际律所工作。这并不是他喜欢的专业,父母觉得这个专业有前途,所以他就选了,实际上他想学的是园林。
未来,他不想回意大利,只想在异国他乡定居,远离熟悉的人,挣钱买一个带花园的大别墅,辞职做自己想做的事。
舒识微一面听着,一面在心里记下来。
原来如此。
费鲁乔父母控制欲强,希望他成为他们心目中的样子,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反而让他形成了内耗扭曲的性格。
“你呢?”费鲁乔问她。
“我?非常好的父母非常好的家庭非常好的生活环境。”她简洁地概括。
他的手撑在床单上,身体向她的那一侧微微倾着,开了个玩笑:“太敷衍了,你就是情报局派来套我话的,是吗?”
因为坐在床尾,房间光线昏暗,声音又近,落在耳朵里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格外亲昵。
她静静看着他,没有什么反应,他反而有些意乱,沉默了:“……”
在黑暗的掩护下,他的目光里翻滚着压抑不住的情绪,气息压近了一点。
“请申请。”她察觉到了诡异的沉默,提醒道。
“K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