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面前的桌案上, 就摆着茶水。
而从他踏入这间会客厅开始,周防尊就没有停止过喝水。
可是不行、完全不行。
就连血液都滚烫的在不停躁动, 周防尊恍惚间有一种自己快要被烧死的错觉,情绪也越发难以控制。
别看他生的又高又壮,大多时候也是一张冷脸,可不论是草薙出云又或是十束多多良都很了解, 周防尊的脾气其实好的可怕。
因为大多时候他都觉得麻烦,就连生气这种事情,他也嫌麻烦。
可是…有什么东西变的不一样了,一股火气莫名从四肢百骸往心头攒动。
周防尊想要控制,可等回过神来时,才发觉自己发出那句质问时,脸色阴沉的可怕。
善条刚毅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他是被半夜拉回来加班的。
光是调查新任赤王的资料,再加上整理出来,就耗费了他不少精力。
“您是新的赤王,按照惯例,资料必须要送往御柱塔,当然,如果您不愿意,也有拒绝的权利。”
周防尊的资料很简单,单亲家庭,高中辍学,因为母亲的医药费欠了一屁股债,前几年他母亲去世后,对方的财务情况才好起来。
新赤王有一个叫草薙出云的发小,还有个叫十束多多良的友人,不出意外这两人以后是板上钉钉的赤王氏族。
就算周防尊拒绝Scepter4将资料传送到御柱塔,那边也有权限自己调查出来,善条刚毅耸了耸肩,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就在善条刚毅想继续讲一些有关王权者的事情时,会客厅的门被敲响。
来人叫青田,负责地下监牢的事项,他同样也面色憔悴,眼底挂着硕大的黑眼圈。
“炼狱舍的犬种要求见社长和椿小姐。”
“椿还在昏迷。”
羽张迅面色不悦,但那并不是冲青田。
Scepter4和炼狱舍做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故事落幕时,炼狱舍狗急跳墙对一个孩子出手,也不知道迦具都在天之灵会是什么表情。
青田面色为难,犹豫了一瞬又道:“犬种说,他可以交代炼狱舍剩下的残党在哪里,但前提是他要和椿小姐讲话。”
沙发上那孩子睡的很香,羽张迅叹了口气垫着毯子连人一起抱起,温柔的声音不疾不徐。
“不可以再睡了,椿,醒一醒,有事情要麻烦你。”
小椿意识昏昏沉沉,她听得见羽张迅的声音,但想要睁开眼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于是羽张迅就这样抱着她往地下监牢走,周防尊不发一言的跟着起身。
他不是独身一人,草薙出云还在恍惚中回不过神来,毕竟自家发小突然成了什么赤王,这名头一听就很唬人。
说不上是激动、兴奋,或者为好友高兴之类的,草薙出云只有一种在云端的飘忽感,很难落地。
走在长廊里,半晌他忽然拍了拍周防尊的肩膀:“要不把修车铺卖了,我还有些积蓄,咱们开个酒吧?”
毕竟说起来,修车铺里的赤王,怎么听都有点掉逼格。
“嗯。”
周防尊闷闷的应了一声,反正这么多年以来,都是草薙出云绞尽脑汁的去想做些什么,他不想废那个脑力。
“那个什么炼狱舍,就是前赤王的氏族吧,要不咱们也想个厉害点的组织名字?至少要比炼狱舍好听。”
草薙出云的双眸,是温和的琥珀色,但比小椿要浅上一点。
他身形修长,比周防尊看起来要单薄一些,也更加温润。
草薙出云眸中几乎被兴奋铺满,一向稳重的青年,此时也有点雀跃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