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趴在桌子上的少年人眼睫颤了颤, 他浓密纤长的睫毛,是比普通人更为漆黑的色泽。
像是乌鸦的羽毛,微微挥动着,被日光投影在眼眸下方的脸颊上。
小椿觉得,太宰治像是被辣死后,去了一趟三途川见鬼灯大人。
他看起来好柔弱、好破碎,好好看。总之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一杯冰水好不容易拉回他的命,但在极辣和极冰的交织下,太宰治佝偻着背趴在桌子上, 额头也带着了不为人察觉的冷汗。
他恹恹的将激辣咖喱推走:“这种死法太痛苦了,下次绝对不会轻易尝试了…唔。”
小椿吃了两口饭, 垫巴了下肚子,就扭着身子探着脸,钻到低着头的太宰治面前。
这个姿势虽然看起来略显亲昵,但其实真的很欠。
不用怀疑, 她就是跟夜斗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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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夏目偷偷低着头掉小珍珠时,夜斗经常会这样欠欠的把脸仰着探过去。
太宰治当然不可能掉小珍珠,他看起来确实也没有什么异样,甚至就连眉宇间的厌色都消退了不少。
他甚至看起来很好,脸上也十分红润,虽然出了少许的汗。
但小椿还是觉得不对劲,于是她问:“你是不是胃疼了?”
小家伙倒是挺敏锐的,被发觉后太宰治索性不装了。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脆弱羞耻症”,大多时候他硬撑着其实都是嫌麻烦。
小椿一问,他就带着一额头的冷汗叹了口气:“是很疼,感觉像是在地狱里受刑。”
“这么怕疼还老自杀,上次见你你甚至都在水里。”
太宰治很像那种感官过载的人,他不止精神层面会敏感,□□方面对于疼痛之类的感觉,也十分敏感。
但他实在擅长忍耐和佯装,轻易叫人察觉不了。
好在咖喱店的柜台下有常备着各种药物,见太宰治疼得冷汗连连,店长大叔立马就翻了药箱备了热水。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因为小椿他们吃完饭就分别了。
作为一个有礼貌的小孩子,小椿拉着夏目出店门之前,笑眯眯的对着织田作之助他们挥手道别。
“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会来叨扰的 ,但是下次再搬家之前,请务必知会我一声啊!”
从神社出来时是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变成了五个人。
横滨到神社山下的村镇,通行的只有公交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窗外的风景会逐渐从城市的拥挤,变成村镇的辽阔。
有时候还会路过一望无际的农田,深绿色的线延绵到远方,几乎看不到尽头。
正值日落,夕阳西下时天色发红,目及之处都布上了一层暖色调。
公交车离去时,在柏油路上留下一串混浊的尾气,一行人下了车,小椿购买的伴手礼都被羽张迅提在手里。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些甜点。早晨的时候戈薇提过,有点想吃小蛋糕,小椿就记在了心里。
回神社的路上,也有遇到三两村民,人是很容易被环境同化的生物,在日暮神社的附近,就好像时间的流逝都变得缓慢。
人们脸上的神情放松、惬意,带着悠长的宁静,这种感觉叫人十分舒适。
“哈、…同样都是武神,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神社的山脚下,望着台阶上朱红的鸟居,夜斗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他